这一战杀到了癫狂,惨叫声此起彼伏。
项天成纵横冲杀,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只有那些一早逃出霸体劫的生灵侥幸生还了下来,他们回头观望一片雷海的景象,不禁浑身发毛,不敢停留半分,疯狂逃离,生怕项天成会追过来。
苦行僧,万屠,大离圣子相继冲出雷海。
两个异族圣子实力强横,短时间被霸体劫劈中也无法令他们受伤。
但,他们两个依然怒气冲天。
因为,异族生灵这次死伤惨重,最起码有上百个交代在雷海之中。
直至此时,那些求救的声音还在他们的耳边萦绕。
“项天成,我万屠必屠你。”
万屠遥遥看着纵横无敌的项天成,忍不住怒吼道。
“轰……”
项天成没有开口,而是直接镇压了过去。
他就是霸体劫的中心,雷海随他而动。
“它日必杀你……”
大离圣子惊怒,他可不想尝试在雷海中和项天成交战的滋味。
当即身形爆退,冲入丛林之中。
万屠亦是一样,此时的项天成不可撄锋,唯有避其锋芒。
项天成并没有追击,想一次击杀这两人太不现实。
而且,苦行僧身受重伤,他的实力比起大离圣子和万屠始终杀差了一线,与任何一个对战都不可能获胜。
更何况他一开始独战两人。
唐牛又没有恢复,连茯苓都受了伤。
他生怕几人被别的人伏击,所以只能任由两个异族生逃走。
“脉虫,对你的伤势有作用。”
很快,项天成已经清理战场,霸体劫也随之消失。
随即,他拿出剩余的脉虫,分给茯苓和苦行僧。
两人一阵惊讶,没想到项天成有这样的好东西。
至于唐牛,根本不需要治疗,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让圣骨反哺他。
几人没有离开,就在原地修整了三日。
唐牛不但彻底恢复了过来,而且实力暴涨,达到了通天境巅峰的实力。
茯苓也复原了九成。
苦行僧伤势太重,只恢复了七成左右。
这还是在脉虫和项天成各种灵药的帮助下,再加上苦行僧本身就实力强大,才能恢复到如此程度。
“恕我直言,你的修为并未明显增加,为何会有天道责罚?”
四人继续上路,苦行僧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错,后世天道责罚已经不可见,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茯苓也满脸疑惑的问道。
他师父百晓尊者曾经全方位推算过项天成的命格,想要看看已经消失无数岁月的母星遗民有何不同。
谁知,竟是什么都看不透,非常神秘。
“我的确没有突破,但我修行的神通可以收集天雷为己用,所以 ,你们会以为是天道责罚。”
月中秋随意找了个借口解释道。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虽然没有突破,但经过三天前海量的消耗,以及引动霸体劫,让他的实力再度精进。
现在,他已经触碰到了进入涅槃境的契机。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突破。因为,他觉得通天境的修行始终还是差了少许,需要完善一番。
可以说,他现在随时可以冲击涅槃境。到那时,他才是真正纵横青年一代,无论从战力还是修为,都会全方位碾压。
两人虽然不太相信,但也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项天成不想说,逼问也只是徒劳。
“等等……”
忽然,项天成心生警兆,叫住了三人。
唐牛右手绽放神辉,他惊异道:“这骨头怎么了?”
“他在提醒你危险。”
项天成凝重道。
此刻,他们脚下是一条壮阔的山脉,犹如虬龙一般盘结在大地上。
“这山脉下有古怪……”
苦行僧仔细感应,也察觉到有一丝不妥。
说着,四人冲上高空,警惕的看着这条山脉。
只见,山脉竟然动了起来,发出隆隆响动之声,震动苍宇。
“轰隆……”
陡然,一道惊天动地的声音传出,震动天宇。
只见,整条山脉炸开,神光喷薄,刺目无比,就像是一轮大日在此地爆裂开来一般,气象惊人至极。
项天成拍出一道大手印,镇压而下,抵抗那璀璨的神光。
四人再冲高空,远离山脉。
“啊……”
有生灵在惨叫,整条山脉中有不少生灵在寻找机缘,他们可没有项天成等人感知敏锐。
只是一瞬间,茂密的丛林,一个个生灵在神光中化烟, 土层翻滚,漫天尘灰。
数十道身影从山脉下冲出,一个个战气冲天,神力澎湃。
古无道,秦战,紫风,人魔,西门圣子,以及异族另外几名圣子,还有一些强大的生灵,全都在此地。
甚至,连金翅大鹏帝玄都在此地。
他目光锐利,一眼就看到了项天成等人,第一时间冲了上来。
其他人也都分散,分立各方对峙。
大地之下神光奔腾,隆隆之音不止, 似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发生了什么?”
项天成几人惊讶的看着帝玄问道。
帝玄一身金色战甲,射出璀璨光芒,血气有些许虚浮,浑身战气仿佛可以撕裂天穹,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此地可能是一片遗迹……”
帝玄这般道,一双眸子中射出骇人的金光,盯着地下。
“遗迹?”
茯苓俏脸上浮现惊喜之色。
“不错,我们这些人在山脉下呆了足足一个多月,见到了不少离奇的事情……”
帝玄胸膛起伏,缓缓道。
可以看见,所有人此刻都俯视着下方翻滚的土层,有些忌惮,有些期待。
“要小心那西门圣子,还有古无道,这两人实力非常强。而且,他们在下面得到了不可想象的机缘。”
帝玄继续道。
项天成一眼扫去,事实上,这些人都非常强大,没有一个弱者。而且,很明显,所有人的实力都有进步。
就在这时,地下有一座黑色的石台出现,长足有数百丈,宽也有七八丈。
其上有不少痕迹,并不平整。甚至血迹斑驳,早已干涸至发黑,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
“难道是祭台之类的东西?”
众人看着石台,皆有些惊讶,实在看不出是什么。
有人猜测是祭台,但细看之下又不太像,祭台自古以来都是以圆形或方正的形状,很少有这样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