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阳拉着项天成踏着虚空隧道冲天而起。
项天成则看到了挥手离别的秦彻,二愣,文清等人。
而后又看到了远远投来目光的文烈,莫萱萱,牛不三。
这一刻,他有了牵挂,想起了还在天墟城的何伯,甚至连一句道别都来不及。
如果有机会,他想回一趟天墟城,与对方道别。
因为,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照顾好萱萱。”
莫问道长啸,声音离得很远,但项天成依然听到了,默默点了点头。
到处都是离别的声音,甚至有人红了眼眶,这种画面令人心凄然。
无论是青年一辈,还是老一辈的修者都知道,这不是游山玩水,更不是的小孩子过家家。
有些人注定永远无法归来,但,即使心中有多么不舍,还是要告别。
这就是武道,你不努力奋前,就注定会被人甩在身后。
“嗤”
千万条瑞彩喷薄,帝子殿堂上空,一座座阵法浮现。
顾夏阳拉着项天成,踏上其中一座大阵。
霎时间,数之不尽的光芒将项天成盘绕了起来。
而后,项天成感觉到一股奇妙的力量在他左臂上凝现一个“顾”字印记。
而顾夏阳的左臂上也出现了一个“生”字印记,光芒璀璨盛烈,如一团神焰在灼烧一般。
“人死灯灭,你我师徒二人再这一刻才算真的被帝子殿堂认可,如果你出了事情,我手臂上的“生”字印记便会变得暗淡无光,甚至变成一个死字,这是供奉家族的独有的印。”
顾夏阳解释道。
“这是什么意思?”
项天成指了指莫萱萱,文烈,牛不三。
“这一届有所改变,我也不知道具体将会如何。”
顾夏阳面色也凝重了下来。
因为这一次每个人都是分开的,并不像往届一样,所有人一齐进入终极试炼之地。
也就是说,项天成祥和莫萱萱,文烈,牛不三同行非常难,只能听天由命。
“开天门。”
就在这时,弟子殿堂内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
同一时间,顾夏阳这些供奉家族的强者齐念神秘咒语,像是一种神秘的念力一般。
随着他们吟诵,帝子殿堂内冲出一道极为可怖的力量,像是一道无匹的剑气一般,直接撕裂了苍宇。
“轰隆隆……”
一条虚空大裂缝蔓延开来,混沌翻滚,满天星斗摇颤,真的像是在开天辟地一般。
“你们看那边……”
有些人惊呼,在那遥远的星空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些人影,做着相同的事情。
“是这片的星域其他大星的青年才俊,他们也在开辟天门。”
一位帝子殿堂的强者这般开口,脸色有些凝重。
“听说这一次终极试炼之地也会有所不同,不知道具体如何?”
有帝子殿堂的强者问道。
显然,很多事情连他们也是不知情。他们甚至不知道要将自己的弟子送到怎样一个地方。
“上面如此做,自然有其用意,我们还是不要妄自揣度的好。”
有人这般说道。
事实上,这些强者比他们的弟子还要忧虑,担心。
年轻气盛,心比天高,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这些强者已经经历过世事,他们很清楚,参加终极试炼的人越多,出线的机会就越渺茫。
“无论如何,记住我的话,保住这条命才是最重要的。”
顾夏阳拍了拍项天成的肩膀。
随即,脚下阵法极速运转了起来,搅碎了时空,像是要飞升破碎虚空而去。
同一时间,其他人也有所动作。
只是古劫星就足有上万座这样的法阵,更别谈星空中隐约可见的那些身影。
这一刻,古劫星所在的星域沸腾,所有有生灵的大星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一座座璀璨的法阵,像是一颗颗璀璨的星辰即将飞升一般,场面极度壮观。
“轰”
一声巨响,暗无天日,这世界一下子变成了黑色。
仿佛一切生命在这一瞬间消失了一般。
转瞬之后,天地又恢复了清明。
所有踏上法阵的人早已不知去向,消失在天门之中。
看着缓缓闭合的天门,所有为后辈送行的人都大吼了起来。
这一刻,他们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即使是一方圣主,一朝人皇,目送自己的后代离去。
……
项天成只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时空隧道,身边的顾夏阳已经不知去向。
这一刻,他心中竟然有一丝慌乱。
当然,这并非恐惧。而是,他有些担心莫萱萱。至于文烈和牛不三,他相信这两人有照顾自己的能力。
“嗯?”
忽然,项天成感觉到一些生灵的气息。而且,有着阵阵杀气。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便感觉到了神力激荡的气息,和一些利器响动的声音。
本能间,他的身形爆退,无论对方是谁,都应当保持一定的距离。
突然出现的亮光有些刺目。
项天成连眨眼都来不及,就扫了一眼四周环境。
这是一条小道,路两旁树木林立,乱石成堆。
最令他吃惊的是,对面有一群人正朝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寒光闪烁的利器发出颤鸣之音。
这里不是试炼之地吗?
项天成心中充满了疑惑,对面这些人可不只是青年那么简单。
同样,对面一群人看到项天成的时候也愣了愣,双眼中充满了茫然之色。
“什么人?”
很快,其中一人反应了过来,一边飞奔,一边用手中长刀指着项天成喝道。
“嘭。”
“锵……”
项天成还没来得急回应,只感觉身后一沉,发出闷响,像是什么被他撞碎了一般。
同时,一道刺耳的嗡鸣声响起,锋锐气息几乎要将他后背的衣衫撕裂。
他心中一惊,本能转身。
由于太过仓促,他直接探出打手,朝着那一道寒光抓了过去。
顿时,火星四射,他胳膊猛力一震,直接将牢牢攥住的长剑崩断。
“为何突袭我?”
刚一出现就遭遇如此劫难,项天成心中自然不悦。
话音刚刚出口,手中的半截断剑已经脱手而出。
“坏人……”
一道有些稚嫩的声音怒叫,带着哭腔。
直到此时,项天成才看到这是一辆辇车,被他撞碎了大半,其上有一个女子和一个幼童。
出手的正是那个女子,此时,对方面色苍白,盯着项天成,双目中充满了怨恨之色。
项天成心中一动,才是才知道,不是对方偷袭他,正确来说是他“偷袭”了对方,撞碎了别人的辇车。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发动金秘,截住了即将刺入幼童胸膛的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