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洗礼完成,除了项天成和顾夏阳的插曲之外,再无其他,非常顺利。
很多青年虽然仇视项天成,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帝子殿堂地位特殊,敬畏之心还是要有的。
很快众人被带到一块巨大的广场之上,在这里,开始分发衣服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
每个人都要排队,就连天之子,武坛神子都一样,在这种事情没有特权。
项天成自然也是一样,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嗯?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
忽然,有几个离项天成较近的几个女弟子蹙眉,不自禁的挡住了鼻头。
很快,众人的目光便锁定了项天成,都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还特意拉开了一些距离。
项天成表现的非常自然,像是没有看到众人一般,双手自然背负,挺拔修长的身姿站得笔直。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他对自己心中有数,天天和顾夏阳在一起,想不沾染对方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也不行。
郁闷归郁闷,他还是硬着头皮顶了下来,任你汹涌澎湃,我自岿然不动。
“毫无自知之明,如果是我,早已经钻进角落,哪里还有心情站出来?简直是丢人现眼。”
忽然,一道有些得意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这道声音项天成并不陌生,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理会。
“以后我们的坐骑就靠你了,只要喂好了,有你的好处。”
那人继续开口。
正是曾经被项天成击杀的飘雪剑传人,诸葛飘雪。
“记吃不记打,你身上还有还魂符吗?”
项天成来拿看都未看对方,冷冷说了一句。
他本来就对做顾夏阳的徒弟耿耿于怀,跟着别人,说不定还能混个帝经。但顾夏阳从来未说过他有什么,满嘴空话,胡乱放炮。
故此,诸葛飘雪谈及此事,像是点燃了导火索一般,随时可能引发项天成满腹怒火。
“你休要得意,你实力强于我不假。但是,我将来之路依然可期,一片坦途。而你,哈哈哈……将注定淹没在兽群之中,终日与坐骑为伴。”
诸葛飘雪声色俱厉,怒极而笑道。
他永远忘不了项天成将他送给一头巨鳄,若不是有还魂符,他此时早已经巨鳄的腹中餐。
此刻,所有人都知道项天成找了一个不靠谱的师傅,将来的路将会无比难走,看养坐骑,这在帝子殿堂可以说是最低贱的身份之一。
所以,他认为,即使他现在比不上项天成。但凭借自己资质以及帝子殿堂的底蕴,超过对方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还是你,时间只会让你我之间的差距更加无法逾越,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项天成淡淡一笑,开口道。
他扫过其他一些人,诸如杜凌,罗涛等人。这些人此时表现的尤为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由此可知,这诸葛飘雪显然是受人指使,只是一个出头鸟,用来挑衅激怒项天成。
“大言不惭,在场能胜过你的何止十人?有这些真正的我辈天骄在,哪里容得你猖狂?”
诸葛飘雪恼羞成怒,这项天成未免将他说的太不堪了。不过,实实在在,他确实现在没有对抗项天成的资本,这一点他心中有数。
故此,只能将天之子等人拉了出来。
“你……”
“徒儿,不要冲动,做人要能屈能伸。千万别出手,皮肉受苦是小,性命是大啊。”
就在项天成刚刚开口的刹那,顾夏阳陡然出现,将他直接镇压,苦口婆心的劝道。
“嗯?”
看到这一幕,众人皆是愣了愣。
谁都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接受洗礼,没有了之前种种限制,到哪里都可以解决私人仇怨,这一点帝子殿堂都不会管。
从开始发生口角,到现在一众强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看出端倪。
然而,这个顾夏阳竟然拦住了自己的弟子,这让人很是费解。
“诸位不好意思,我这徒弟太过顽劣,而且因为受伤太重,根本不能与人动手,我现在就带他回去好好管教。”
顾夏阳开口,说着一只手搭在项天成肩膀上,阴力喷薄。
项天成彻地境的修为,怎么可能顶得住顾夏阳,当即闷哼一声。
“你看看你,我早说了,不能动怒,现在别说是同级别的了,我看一个十岁顽童都能把你打趴下,别给师傅我在我面丢人现眼了。”
顾夏阳一边说,一边拿了项天成的日常物品,拉着他直接离开。
项天成有点懵,第一,他刚才根本没打算动手。第二,他根本没受伤,这一点顾夏阳不可能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他怎么看顾夏阳也不觉得对方是一个省油的灯,觉得对方的行为有些反常。
与他同样看法的还有一众强者,因为他们还是比较了解顾夏阳的,看着对方点头哈腰拉着项天成离去,都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也太反常了,完全不像他。”
“有理可循,他们顾家多少年都未收过弟子了,以前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看来他是很爱惜这个徒弟,患得患失……唉!”
“这可不一定,你们忘了?不过三可是他们这一脉的特色,他说不定怎么糟践这小辈呢,可惜了他的资质啊。”
“我看也是,他性情暴躁,我前几天偶尔经过灵兽园的时候,看见他正在暴打那小辈,当时想出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唉……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还不剥夺他挑选天才弟子的权力,让他这样随便祸害。”
诸强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为项天成的前途与生命安全充满了担忧。
年轻一代众人听在耳中,大多数人皆是会心一笑。
在他们看来,项天成点背到了极致,遇到一个奇葩师傅也就罢了。现在,还要被虐待,简直是惨不忍睹。
人群中,杜凌给了诸葛飘雪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随后看向项天成离去的方向。
……
“老头,你是不是今天早上喂猪的时候脑袋被猪给拱了?我什么时候要动手了?”
另一边,项天成暗自疑惑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原本,他并不想跟对方多说一句话,但又非常好奇对方的行为。
他话音刚落下,顾夏阳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充满了浓浓的鄙视之色,“这你都能忍?”
“你的意思是……”
项天成恍然,不禁意味深长一笑。而后正色道:“请收起你那鄙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