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科幻 > 卸岭盗王 > 第4节
  胖子被我挤兑的脸都红了,但嘴上不饶人:“我他娘的也知道,就是想骗骗你这个傻小子,我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激发我的血性。”
  我和琦夜都笑了起来,胖子那家伙脸更红了,大概是怕我说的他无地自容,就说要出去打水,提着三个水壶,带着那四条猎狗兴致不高地离开了。
  收拾完之后,月亮逐渐升了起来,是一轮即将满的月亮,我看了一下夜光手表上的日历,今天是农历十三,月亮的四周有一圈银芒,也叫月晕,这种月亮在风水上又号称毛月亮,心理学借用“月晕”这一自然现象来描述当人们在认识某种事物时,由于个人的心境或对象的某些特征,对它产生了好感,就像月晕一样,觉得它的形象更好、更完美。
  等到将近午夜的时候,我们就把猎狗留下来看着营地,三个人一人拿着一根事先准备好的木棍和猎枪,从在丘陵的高处往下面走去,因为月晕的出现,就是要起风变天了,一变就会下雨,尤其是云南这种地方,十分的灵验,风水上讲究: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月晕而风,础润而雨。
  所以要抓紧时间,不能等到这里水漫金山,再下去那危险性可就大大的提高了,我们手里的木棍狠戳地面,有种红军过草地的感觉,怕在那枯败的落叶下有陷坑,不过这落凤涧的腹地要比我们预想的好的多,虽然每走一下落叶摸到膝盖,但并没有深坑,只是定好了位置,手下也把这些叶子清理掉才行。
  “小哥,抬头嚎月!”胖子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以为他说的是抬头望月,只记得犀牛望月,后来再次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这家伙故意说的模糊,嚎月的那是狗。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时间段的月亮,这涉及到了天文学和地理学,我初中毕业哪里懂得这些东西,但一年来刻苦钻研的风水学起来作用,拿出罗盘做了比较,环顾了四周的丘陵,最后把位置大体确定,谁不敢说这个地方只有一个墓,但我们要找的就是最好的那个。
  “胖子,我定好了,以你们摸金派寻龙点穴看看。”我严肃了起来,这是对自己的肯定。
  胖子摸出他的罗盘,我愣了一下,居然比我大一圈,他用的是由《易经》演变出的《穴决》,并说这里要是用寻龙点穴那是小体大作,摸金派讲究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这不仅仅是在找古墓的时候,也是在摸金门人身上说学寻龙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要懂点穴则难上加难,所以才有了“十年”这么个说法。
  这门学问很深,准确无误地点中穴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于初学者如此,就是经验老到的高手,也常常有点错点偏的时候。
  这一方面我确实比不上他,看在他嘴里不断地念叨着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我还能听懂一些,琦夜仿佛就是在听天书,好在她好奇心比较重,所以耐着性子等着。
  最后,胖子用脚一点,将他手里的木棍插到了这个山谷偏西一点的地方,说就是在这里,我又按照自己的定位看了一遍,也是在我大体范围之内,比较有可取性,我们便开始往回走,这种地方没必要偷偷摸摸的干,睡一晚养好精神,白天动手也不晚。
  胖子比我入这一行时间久,即便是听人说,也比我了解的更多一些,他摆足了师傅的派头,一路上给我讲起了他的听闻。
  其中讲到了古代盗墓的起源,自然会说到两件大事,第一件姬宫湦的墓被盗,或许说这个名字很多人不知道,在古代王朝中姬姓,那就是周朝的八百年基业,其中这个姬宫湦就是为了褒姒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他的墓是被东周的人所盗;还有一次颇为早许多年的,那就是青铜器巅峰的朝代商朝,被盗的是商王,而盗墓者就是周幽王。所以说历史的车轮滚滚而动,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
  胖子如此学识渊博,但我和琦夜根本就不为所动,我说:“你就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我们卸岭派说墓中有粽子,这我不是很担心,主要是有没有鬼?”
  琦夜咽了口唾沫说;“大晚上的,你们别说这东西,我有些害怕!”
  “按理说是有的!”话虽然这样说,但从胖子的表情来看,他的相信的:“我们摸金派讲究一个‘人点蜡烛,鬼吹灯,人肩头上三盏灯,灭一呆灭二傻,灭三亡’,要不然我们用这摸金符干什么,就是防止鬼缠身。”
  我不同意这个观点:“鬼吹灯那是因为墓里常年被封,里边产生了有毒的气体,所以蜡烛才会灭,不过我们准备了黑驴蹄子和糯米,对方粽子和鬼怪有保障,刚才也是我多嘴,怕鬼还盗个什么墓。”
  胖子哈哈一笑道:“对,盗墓不怕鬼,怕鬼别盗墓。”
  走着已经上了山丘,眼看前面就是篝火营地,这时候忽然我们听到了猎狗的狂叫声,三个人面面相觑,心想该不会是有大型野兽攻击我们的营地吧?可是一想有四条猎狗,什么野兽也要掂量一下,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地跑了上去。
  回到了营地附近,首先是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一只猎狗身上有三个拳头大的窟窿,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好像是被利器所伤,其他三只猎狗发出怒吼和哀鸣,顺着那血迹一看,原本拴在树上的毛驴,此刻只剩下了半个身子,从巨大的伤口上看去,好像被巨大转头转掉了一样,血都已经凝固了,显然死亡时间要比那只猎狗早。
  猎狗虽然残暴,但绝对不会攻击家畜,更加不会攻击自己的同伴,那三头猎狗四周的跳来跳去,好像在找那行凶者的踪影。
  可环顾四周,哪里有什么野兽,唯独只有远处密林中不知名昆虫的鸣叫声,我们把猎枪上了膛,这家伙既然吃了半个毛驴,肯定撑的不会走远,说不定还藏在哪里等着攻击我们。
  猎狗哀鸣声刺激着琦夜的神经,她实在看不下去,对准那只猎狗的脑袋就是一枪,结束了它的痛苦,忽然我发现不远处的树冠上动了一下,我连忙抬起枪瞄准那个方向,那三只猎狗龇牙咧嘴的也怒目瞪了过去。
  “是人干的。”我们心里都有这么一个想法,因为野兽不会使用利器攻击,如果是它们的尖牙利爪一眼就能看得出,而毛驴和猎狗的伤,好像是被大型的三菱刀所伤,所以让我们不由地认为这是人干的。
  还没等我们想明白,一道黑影飞射而来,像是一支射出的箭矢一般,“砰砰砰!”我们就扣动了扳机,不知道打没有打到那个影子,那影子黑漆漆的已经到了我们面前,心里暗叫不好,三个人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等到我们站起身子的时候,那黑影消失了,我大概看清楚那是一只黑色的野兽,而且速度非常的快,几乎可以媲美武侠小说里的轻功,等我们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东西的目标并不是我们,而是那半个没有吃掉的毛驴,此刻地面仿佛又被一场新鲜的血雨淋了一遍。
  “追!”胖子一咬牙,立马就冲了上去,我想拦都来不及,琦夜看了我一眼,然后打了声招呼带着猎狗也追了上去,我一跺脚这两个家伙太莽撞了,但也不能不管,只好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哎呦,娘咧!”没追出去一百米,我听到胖子的惨叫声,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可能要出大事了。
  第9章 机关陷阱
  等我过去的功夫,心里便是骇然,果然出了大事,胖子和琦夜居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三条猎狗来回的徘徊,用鼻子不断闻着什么,对着前方“汪汪”大叫。
  “帮个忙,快点!”就在我发愣的瞬间,琦夜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用手里的矿灯一照才发现,原来他们不是失踪了,而是掉进去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中。
  洞口直径约一米,像我这样体型的人直接就掉下去,可胖子二百多斤,被卡在了下方三米深的地方,琦夜两腿蹬住洞壁之上,双手死死地抓住胖子的衣服,这种洞不像是天然的,更像是后天开凿出来的,这地方本来就距离我们这么远,要不是胖子莽撞,我们还真的不会发现,当然他们也不会掉下去。
  我立马跑回营地拿来了绳索,琦夜从胖子的下腋把绳子穿过,然后系上死结,另一头是我和三条猎狗拉着,琦夜一松我们就吃了力,那一下差点把我拽下去,然而琦夜飞快的爬了上了,在她的帮助下,终于把胖子拉了上来。
  胖子已经浑身沾满了泥藓,正一个劲地戳着泥,嘴里骂骂咧咧道:“他娘的,丫的谁这么缺德,在这里挖了一个大洞,要不是老子一身肥膘,早掉下去摔死了!”
  琦夜看了他一眼,胖子立马嘿嘿笑了几声说:“当然这主要功劳还是我大妹子的,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报答。”
  这种话原本说出来会很滑稽,但此情此景却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我问他们:“都没事吧?”
  “没事!”胖子连琦夜都代替了:“我大妹子也没事!”
  我皱着眉头说:“下次遇事别那么莽撞,这地方我们不熟悉,不小心就容易着了道,别把命丢在这里!”
  胖子说:“我可没有莽撞,是那东西拖着毛驴的半截尸体忽然在这里消失了,我刚想停下来观察一下,结果脚下一空,差点没把我摔死。”
  消失了?那肯定就是这个洞了,我拿着矿灯往下照去,可矿灯不比手电可以把光束照到伸出,两者各有优劣,矿灯照的面积大,而手电照的距离远,看到一旁刚刚拉起来胖子的绳子,便将绳子系在了矿灯之上,一点点地往下放去。
  矿灯不断地下潜,我看那洞壁上有凿过的痕迹,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个人工打造的洞,而且还是一个盗洞,我问琦夜知不知道山里什么东西在夜晚捕食,而且速度快到这种程度,结果就连琦夜这个大山的精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提了几种可能性的动物。比如猎豹、蜥蜴、狐狸、狼。
  狼和狐狸爬树不专业,被我排除掉,蜥蜴的个头大的是有,但这种东西和变色龙差不多,生活在密林中自然大多都是伪装色绿色,所以也被我排除,那剩下的可能就是猎豹,只要它的速度和实力可以吃掉毛驴,也可以让猎狗不敢靠近。
  我猜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头绪,因为猎豹不是穴居动物,自然不会往洞里钻,这种行为更像是老鼠似的,看来这落凤涧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暗藏杀机,难怪连老猎手都不愿意进来。
  矿灯只剩下了一个小点,但却还没有到底,天知道这洞有多深,再放下去也没意义了,我便将矿灯拉了上来,三个人一商量,这地方不能待了,必须要连夜盗墓,琦夜在这个洞口做了一个简易的捕兽陷阱,只要有东西从这洞里出来,抓不住也能弄一身伤。
  倒斗的事情自然是我和胖子,琦夜就带着三条猎狗去附近看看,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出口,要是看到了她也好做捕兽陷阱,要不然这东西这么快,忽然窜出来在我们的喉咙上来一下,我想我们绝对比不过那头驴防御力高。
  说干就干,我和胖子被倒斗的家伙事往起一背,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原本定好的地方走去,这次走的路都是上次走的,所以也不担心有什么危险,很快就到了做记号的地方。
  一把洛阳铲,一把工兵铲,胖子不屑用洛阳铲,我只好自己用,对他说:“胖子,做事麻利点,这个古墓应该埋的不深,我们摸到了冥器,你好孝敬你妈和我!”
  “草,你丫的占老子便宜。”胖子笑骂了一声,然后在自己的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像擦护手霜似的摸巴匀称了,说:“好好看看胖爷的手段。”
  胖子的工兵铲不断飞舞,每一次都带起来一大块的淤泥来,这里常年雨量不小,导致土质松软,所以十分好挖,他挖土随便丢,我用洛阳铲将泥土摊平,虽然这里没有人,可毕竟是第一次,我还是按照书本来,上面讲这叫“作土”,这样不容易让人发现,要是堆的和个死人坟头似的,老远就能被人发现在盗墓了。
  将上面的枯枝烂叶拿掉,出现了黑湿的泥土,我抓起来一把,捏了捏土很细腻,用鼻子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腐朽味,如果是高手这样必然能确定墓室距离地面几米,可我根本不行。
  胖子也抓了一把,这孙子居然放进了嘴里,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吃泥吗?胖子瞪了我一眼,将嘴里的泥土吐了出来说:“呸呸,这土味带着咸,大概再挖不到半米就是封土层,然后再挖六七米应该就是墓室了。”
  “我草,胖子,你他娘的藏得挺深啊,有着绝招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展示一下?”我有些不相信地调侃他。
  胖子哼哼地笑了几声说:“老子的手段还多着呢,跟着我绝对有肉吃。”
  “有泥吃还差不多!”我也笑了,并提醒他:“快挖到墓室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古墓大多都有防盗机关,越是大墓机关越厉害越多。”
  “磨磨唧唧的,我能不知道这个吗?”胖子一句话堵的我连话都说不出了,马上换成他休息,我继续挖,他坐在一旁抽着烟,跟我说着墓里的防盗机关,商朝以前靠的是道术巫术之类,之后就是靠防盗层里的流沙、硫酸、强碱、毒烟毒气,此外还有暗弩、反石,尤其是皇亲国戚的陵墓,不可能像帝陵耗费那么大的人力无力,而也肯定是有的,要是里边就没有什么好物件,肯定就是伪陵,俗称假墓。
  真正的大型墓室都有机关,比如流沙机关。这种机关最简单也最实用,即便千年万年也不会毁坏,即是在幕墙、墓道、墓室等周边塞满了细纱,少则几吨,多则几十吨乃至上百吨,盗墓贼想要进入墓室,必须先和细纱打交道,挖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让沙子流出来然后把沙子搬到空旷的地方去,可一旦掌握不好这个火候,流沙冲破幕墙,旋即就能把盗墓贼活埋了,即便侥幸逃脱,也只得找其他的位置再下手了,直到把沙子全部运出来为止。
  光靠我们两个人,要是碰到了这样的墓,只能高兴而来扫兴而归,不过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两个人一身一身地出汗,也不知道什么是累,可能是兴奋的有些过头了,直到挖出了一个六米深的大坑。
  天开始渐渐亮了,琦夜回来说又找了到了七个,她都做了陷阱,让我们不用担心,同时给我们带来了水,报了平安之后,她就带着猎狗去林子里打猎,等饭好了来叫我们,现在让我们用昨晚烤干的肉先垫吧一点。
  琦夜离开之后,我们两个人短暂了休息补充了食物和水,便继续干活,结果技巧都不怎么靠谱,足足挖了八米才看到了一层类似白石灰的土层,用手一摸就能下来一层白,我让胖子住手,这是墓墙了,而且还是暗藏杀机的幕墙,不是流沙,因为我闻到了硝酸的味道。
  古代炼丹的道士,丹炉里会产生这种物质,极具腐蚀性,所以不少大墓都用应用这种东西,不专业的盗墓贼上去两铲子,立马硝酸喷射而出,在场的盗墓贼立马就会被活活烧死。
  胖子问我:“小哥,你说这怎么办呢?挖又不能挖,砸又不能砸,早知道就带几根雷管来了,一根就轻松解决了。”
  我摇头说:“绝对不能用雷管,这东西的爆破性太强,墓里肯定有防炸的措施,如果盲目的炸,说不定墓主人为了不被盗,会玩玉石俱焚的手段,到时候陵墓塌陷,我们就白忙活一场了。”
  “那怎么办?”胖子眼睛转的飞快,眼睛一亮,说:“要不然找跟空心的管子,这墓墙这么松软,插进去把硝酸放出来,等到全部流光了,我们再进去?”
  我说不行,这插管需要人,这一堵幕墙软到这个地步,肯定一插就喷,胖子郁闷道:“怎么搞得跟大姑娘似的!”
  “我有办法!”我取下了脖子戴的卸岭甲,用绳子拴住,然后狠狠地刺进了墙里,催促着胖子快点往上滚蛋,自己也不断地放着绳子,等我们到了地面,我猛地一用力,转头就跑,从我们挖的盗洞中喷出了一股白雾,并带着强烈的俯视气味,开始四散而去。
  等到十几分钟之后,白雾散尽,里边的地面被腐蚀的非常的厉害,也十分的坚固,一看防盗层已经被我们破坏,剩下就是把里边开凿出来,打通之后便可以进入墓室。
  胖子拍了拍手:“哎呦喂,看不出你还有这种头脑,看来你那个卸岭甲用处不小嘛!”
  “我这可不像你的摸金符,只能一项功能!”我笑了笑,眼前发生的事情是对我这个新人的一大肯定,生怕胖子再鲁莽,便提醒道:“这里边的幕墙还有一个机关。”
  “什么?还有啊?”胖子一脸诧异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盗洞里。
  第10章 下斗盗墓
  说话间,琦夜带着三条猎狗过来,叫我们先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们需要补充体力,这一顿饭是我们下到古墓的最后一顿,虽然想着要好好大吃一顿,可心里还惦记着斗里的宝贝,胖子和我也吃不多。
  三人草草地吃过饭,我们人回到了挖出的大坑中,活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这墓室明显是双道墓墙,第一道白软质地内含硫酸,这第二道就是我之前说的流沙机关,方法可以按照胖子之前说的找空心管子放掉流沙。
  但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沙墙里边有多少沙子,那将决定我们需要把坑挖的多大,以至于储备沙子,不让把入口堵上,我和胖子一合计,他以摸金派的手法定下了古墓的大体结构,大概是个“王”字形的古墓,有两个耳室,有两个配殿,还有两个主墓室。
  我问他是不是定错了,墓室里边怎么可能有两个主墓室,这不合逻辑。
  胖子一本正经地说:“小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像这般的结果,其中一个叫主墓室,也就是伪假的,另一个称作冥殿,主墓室里边肯定是机关重重,要是走进去那是九死一生,所以我们最好能直接找到冥殿,要不然凶多吉少啊!”
  我相信胖子不是危言耸听,不过这样一说,我们便可以断定,古墓中设立的墓室不少,相对于这沙墙里的沙子应该不是太多,因为第一有外层防盗墙,第二规模限制,第三这不是皇陵,不会防盗技术做的如此庞大。
  往下挖了四米多,期间都挖出了水,但还不是地下河,显然距离地下水脉也很近了,如果这里的沙子能够填满这个四米深的大坑,那我们就转身回家了,因为再深地下河就出来了那这个墓的设计者绝对不是我们两个这种初学者能应付的。
  琦夜找来了竹子,我们把里边挖的尽量空,而又要保持坚固的程度,三根竹子是胖子的要求,对付沙墙他比我专业,将竹子塞进幕墙里,而且非常的有顺序,由上到下,呈现一个具有稳定性的三角形,这也就是为了幕墙不至于瞬间坍塌。
  黄而细的沙子不断从竹子中间流出,起初的速度非常的快,看的我们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填到一半之后速度减慢了,一直等了一个小时,黄沙才出现了时而流时而停止的状态,而大坑几乎填满,我们这才松了口气,看样子是有门了。
  胖子用工兵铲在幕墙上切了几下,空空的墓墙很快出现了一个大洞,我有矿灯往里边一照,里边的空间还真不小,胖子乐的就要收拾装备进去,我一把把他拉住说:“你不要命了,天知道里边的气体有什么,先抓个小动物放进去试试。”
  这种抓动物的事情自然交给了琦夜,很快她就抓来了一只鸟和一只兔子,用细绳子把鸟的脚拴住,然后丢进了洞里,胖子慢吞吞地抽了一支烟,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那鸟硬生生地从洞里拽了出来,那鸟已经两腿蹬直,死了。
  “我草,丫的里边这么毒啊?”胖子有些后怕地骂道。
  这墓穴少说也封闭了有几百年,里边的空气不流通,加上尸体的腐烂,必定存满尸气,而且就算是普通的空气,封闭了如此之久,也会发生意想不到质变,产生对人体有害的毒气,人一旦吸入轻则晕死,重则中毒身亡,除非有专业的防毒面具,这个环节可一点也马虎不得。
  我和胖子戴着浸满了水的棉口罩,将洞口往大挖了一下,这里的季风不小,相信很快就能让里外的空气流通,于是我们上到了地面,距离这盗洞远一些开始休息,昨晚一夜没睡,而且还干了这么多的活,都很乏了,即便再热血沸腾也没多少力气了。
  不过,都到了这一步,我不知道胖子睡没睡着,反正呼噜打的是震天响,而我只是闭着眼睛小小的眯了一会儿,我和胖子都是初学者,理论马马虎虎,实践还是第一次,幸好也不算太棘手,当然这和我们选择的古墓有关系,要是清代时期的墓,别看年代不远,防盗措施十分的好,不是高手决然不敢盗清代的大型古墓。
  等到空气流通的差不多,我叫醒了胖子便打算入斗,这天变得太快,很可能明天就会有雨,而且昨晚发生的袭击事件让我很是担心,想早点摸到东西走人,背上了装备准备妥当,又把那只小兔子放进去,拉出啦还是活蹦乱跳的,看来是真的没问题了。
  我看了看日头,胖子抽了根烟,摸着自己的摸金符,胖子将黑驴蹄子和糯米准备好,腰间挂着的是铲子,一手提着矿灯,另一手拿着上了膛的猎枪,和琦夜打了个招呼,我们两个便准备进了。
  琦夜忙说道:“能不能带我也进去看看,我还没见到盗墓呢!”
  我说:“最好还是别去,里边不是机关陷阱就是尸体和陪葬品,没什么可看的,我们两个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万一不小心着了道,那不是把你也祸害了!”
  琦夜说她能保护自己,让我们不用担心,我一想落凤涧也不见得安全,让她跟着进去也不是不行,就给了她一副浸湿的棉口罩戴上,嘱咐了她几句需要注意特别的事情,尤其是不能轻易摘下口罩,一是这里的空气不一定怎么样,二是讲究一个活人气不留死人墓,不是说怕什么吉利不吉利,主要是怕诈尸,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按部就班的好。
  胖子早已经跃跃欲试,说:“小哥,你他娘的比我妈还啰唆,你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还是和大妹子留在外面,爷自己进去,摸出来的东西分你一件就是了。”
  我也骂了他一句,这个古墓谁复杂不复杂,说简单也不是一个人就能盗的,一个人下去遇到危险,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我说我也不多说了,下去干活,你丫的走起。
  胖子骂我:“丫的又学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