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催促秦瑾瑜练习剑法的第七天,苏寒病倒在了床上。
起因是帮羽皇试药。
羽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眼看连上朝都艰难,作为大孝子的苏寒自然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日日奔赴皇宫给羽皇侍疾。
有时候还会去亲切地探望一下同样有伤在身的妹妹。
这样一个人,完全看不出他竟然还做出过私藏前任皇后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很快,尽心尽力的康王殿下就昏迷在了皇宫。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围在床边的是匆匆忙忙从王府赶来的秦瑾瑜和苏珩。
两人都没发现他已然清醒,苏珩的声音很轻,生怕吵醒了苏寒,也不知道是在说谁:“......多日以来,她那边始终没有动静,凌君泽也没有查探到任何消息。”
秦瑾瑜正在和秦瑾瑜嘀嘀咕咕:“她倒是有几分手段,虽说她武艺未曾完全恢复,我却总感到不安。还有那日在醉仙楼,凌君妧说苏瑶要使用禁术召唤魔神,我总感觉她的说词怪怪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
苏珩看着她:“你不相信吗?”
“这说法太过于离谱,若换做是别人,我压根一个字都不会信,”秦瑾瑜为难地扯着自己的袖子:“但说这话的人是凌君妧,我即便是再不相信,也得慎重考虑一下。”
“从前,我见过神仙。”苏珩轻声说道,神情正经。
“真的假的啊?”秦瑾瑜本来想说你莫不是睡觉睡懵了,最终还是换了说词:“男的女的,长的好看吗?”
“她说,苏瑶曾是冥界关押的重犯,”苏珩对秦瑾瑜的问题避而不谈:“让我务必小心。”
秦瑾瑜心想有关于“冥界重犯”这个消息到底是是街头的哪个江湖骗子的说词,面上却也不好表现出来。
一转眼看见苏寒已醒,秦瑾瑜将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给摆在了苏寒身边,无声无息的结束了之前的话题,转移了苏珩的注意力:“哎呀殿下醒啦,羽皇陛下体恤您多日劳苦,已经吩咐下来让您无需再去他那儿,将身子养好才是要紧事。”
这一套话活泼当中透露出些许可爱,秦瑾瑜今日似乎格外勤快,将托盘里的碗和勺子都摆了出来,然后抽走了托盘。
这一系列的动作极快,看似繁杂实际上却只是眨眼之间,汤药仍好端端地摆在桌面上,一点儿都没有洒出。
苏寒正要询问秦瑾瑜这到底是什么操作,苏珩已经先一步抬起了头,望向空中的某一个点。
下一刻,秦瑾瑜霍然抬手,将手中的木制托盘往空中一扬!
木头被利物穿裂的声音随之响起,秦瑾瑜右手将手中的东西往下一放,伸出另一只手去拔穿透了托盘的物品。
那是一把短小精巧的匕首,卧在手中质感良好,像是精心打磨过专门用来暗杀的利器,秦瑾瑜却没功夫赞叹这绝妙的质感,而是飞快地冲出屋去。
外面伺候着的宫人见她手持尖刀气势汹汹地奔出,都惊恐地纷纷往后退去:“皇宫之内,岂可持此利刃!秦姑娘莫要冲动!”
也有少数忠心护主的差点儿要冲上来跟秦瑾瑜拼命,秦瑾瑜却只是冷笑:“殿下的屋内凭空出现此物,若非我即时拦下,早已酿成大祸,可有人看到贼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