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将至,本有三天法定假期,但薛湛要去燕都出差,刚好把清明假都占用了,这也就预示着陪他一起去的助理或秘书会没有假期。
虽然有加班补贴,大家却明显都不太想去,所以在薛湛没指定人选的情况下,顾书洋只能按照出差轮值表派人。
轮到的是王杞,可赵虞主动提出替她,倒惹得她一阵诧异:“你没病吧?”
赵虞无奈地叹息一声:“没病,也没钱,生活所迫,挣点加班费。”
“谁信你啊?”王杞神秘兮兮地凑到赵虞跟前,“还跟我说你和薛董已经没情况了?连出差都要主动跟着,该不会是薛董的意思吧?那他干嘛不直接点名让你去,还让顾特助这么绕半天?”
赵虞一脸无辜:“我真是为了挣加班费。”
然而她这种说辞,全办公室的人都不信,包括薛湛。
顾书洋把结果告知薛湛时,他并不吃惊,只淡声问:“赵助理主动提的?”
顾书洋也搞不明白这两人在玩什么把戏,只能老实回答:“是的。”
薛湛笑了笑:“像赵助理这样工作态度积极的人,已经不多了。”
跟在他身边多年,顾书洋直觉这话的语气有点奇怪,不像是单纯的夸奖,可究竟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燕都是阴雨天,比东海冷得多,赵虞事先查了天气预报,准备的衣服足够保暖。泍書首橃詀:яOùяOひщù。Oяɡ 請菿首橃詀閱讀泍書
但入住酒店的第一天,她就悄悄洗了个冷水澡,还特意把空调开到最低温度,光着身子吹冷风,大半夜的果然发起了烧。
她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人送来体温计和退烧药,但她并没吃药,反而扔进了抽水马桶,然后便一直量着体温确定没有升高,不会危及生命,就这样撑到天亮。
等她虚弱地穿着睡衣敲响薛湛的房门时,他明显蹙了蹙眉:“怎么了?”
“抱歉,薛董,我可能是不太适应这边的天气,昨晚发烧了,跟前台要了退烧药也不见好,今天……今天没法陪您参加会议了。”
说着说着,她已经眼眶通红,带了哭腔,“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情况会是这样,要是早知道,我就不该自告奋勇陪您来出差,还耽误工作……”
薛湛并没怒意:“行了,用不着说这个,病了就好好休息,我打电话让前台给你叫医生。”
赵虞乖乖听话,窝在房间等酒店医务室的人来给她测了体温,还打了退烧针,但她再次偷偷吹冷风,病情反复,体温也没能降下来。
结束了上午的会议,薛湛来她房里看她,一探她额头就惊了:“怎么还更热了?”
赵虞一脸委屈:“我也不知道,药也吃了针也打了,就是不好。”
薛湛起身:“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赵虞拽着他的手臂拼命摇头,泪眼婆娑,“我不要去医院,我怕去医院就回不来了,我不要躺进冷冰冰的停尸房里,我不要……”
一副烧糊涂了又可怜兮兮的样子,哪怕面前是座冰雕,也该为她的惨状而心疼了。
薛湛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开口道:“好,那我再让医生来一趟。”
这一次,他就在她身边陪着,看着医生给她输液,又看着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下午的会议即将开始,他起身给她掖了掖被子,准备离开,她却忽然一把抓住他手臂,半梦半醒地哀求道:“别走,别丢下我……”
薛湛止住动作,静静看着她:“赵虞,我要去开会,你放手。”
赵虞非但没松手,反而将他整只手臂都抱进怀里死死拽住,脸也贴在他手臂上胡乱蹭着,口中呓语不断:“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好害怕,好难受……”
手臂被她胸前两团绵软来回挤着,清晰的触感让薛湛无比肯定,她没穿内衣。
事实上,她今早敲响他的门时,他就发现了。
两行清泪从紧闭的眼中缓缓滑落,沾湿了她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蛋,看上去楚楚可怜。
但瞧着这样的她,薛湛却忽然勾了勾唇,露出抹意味不明的笑。
随后,他又收敛了笑意,在她床边坐下,伸另一只手去拉她扎着针的手:“别乱动,针头要偏了。”
针头早已经偏了,输液管里回流了不少血,赵虞的手背也肿起了一个包,眼见着已经挽回不了,薛湛干脆提前把针拔了。
因为手上的痛觉,赵虞缩了一下手臂,眼睛也缓缓睁开,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疼……”
尽是委屈和撒娇的语气。
“谁叫你乱动的?”薛湛叹息一声,慢慢覆上她手指,试图打开她的手,“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可以吃药了。”
赵虞却依旧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不肯松手。
薛湛无奈,只能放柔了声音轻哄:“你放心,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你的烧还没退,必须吃药。”
她就像只被人遗弃的小动物,眼巴巴地看了他半天,才试探着松手,嘴里不忘叮嘱:“那你不许骗我,你要在这里陪我。”
“好,不骗你,我就在这里陪你。”
拿了药倒了水,哄着她吃下,他想扶她躺回去,她却顺势搂住他的腰,紧紧贴在他身上,眼泪横流:“对不起,对不起……”
看她哭得伤心,薛湛只能拍拍她的背:“没事,会议我一个人也能搞定。”
她仍然紧紧圈住他的腰,眼泪如潮水般涌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妈……我好想你,妈……”
被子早已滑落,她的睡衣本就领口很低,如今更是露出了两团白嫩的乳,他一低头,甚至都能看到小片乳晕。
而她饱满的胸部刚好在他胯间蹭来蹭去,只隔着薄薄的衣料,触感明显,刺激犹存。
看了眼自己悄然变化的某物,再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不算太高的温度,薛湛定定地盯着她头顶:“赵虞,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