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在侧院见过一次面, 红雪基本就再没见过许子阶,就算见了,两人也没有机会说上话。
红雪想, 他这段时间大概是在柳枝那里待着了。
许子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侧院, 红雪住的地方。
红雪有了身孕,愈发怕冷了, 小桃一直守在屋中, 红雪一回来, 小桃便立即往炭炉中加了火, 将炭炉烧得暖烘烘的。
许子阶让小桃在炭炉让安了两张椅子,他今夜似乎很有兴致,又让小桃准备了茶饼与茶具等,准备煮茶,小桃将煮茶所需要的东西备好后, 许子阶便让她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两人, 红雪不禁皱了下眉。
“坐过来吧。”
许子阶如同这卧室的主人一般,抬眸看向红雪, 火光映着他的眼眸, 显得十分深邃, 他俊秀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
红雪觉得今日的许子阶有些奇怪,犹豫片刻, 还是坐了过去。
红雪觉得这场景颇有些熟悉,嗯……之前她忍不可忍, 对他大打出手, 就是像今日这般, 两人对坐在炭炉旁。
红雪其实一直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不会朝着一个男人撒泼,直到遇到了许子阶。
那天过后,许子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红雪猜想,自己在许子阶眼里大概成了一个泼悍粗鲁的女人。
虽然不想再和这风流男人再有交集,想到了腹中的孩子,红雪只能忍下心头的无奈感觉。
正如她之前所想,她既然决定不打掉孩子,那么孩子就要有一个父亲,在这世道上,她不可能单身去抚养一个孩子,她也没有那个能力,若离开了许子阶,她只能做回歌姬。可是她好不容易才脱离这火坑,她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让许子阶负责,她想要的是一个正室的身份,至于爱不爱的,已经无所谓了。
今夜是难得他主动找她,红雪决定今夜就把话挑明了,红雪正打着腹稿,许子阶却突然轻声开了口:
“你近来身体可还有不适?”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红雪身上一眼,随即又收了回去,继续将茶饼碾碎。
红雪不知道许子阶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话,她想了想,回答:“没有。”她一时间仍是开不了口说怀孕的事,也隐隐的担心着他不愿意负责,或者要她打掉孩子,这样的念头一起,她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许子阶动作顿了下,随即伸手往茶釜不紧不慢地添水,他又随口问道:“可还习惯这里的气候?”
红雪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与他闲话家常起来,红雪并不认为他大半夜的有这个闲空,他不会是要让她离开,好给那什么柳枝让位置吧?
“还……还好。”红雪突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脑子里响起一阵警钟,她绝对不能让他先发制人,然而看到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却令她更加慌乱起来,“许郎……”
听闻红雪的轻唤,许子阶放下了杓子,端正了坐姿,隐藏着无限智慧的双眸平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红雪仿佛在他那平静的眸光中看到了慌乱无措的自己,她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嘴巴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明明不过一句很简单的话,她为什么说不出口呢?
这时,炭炉上的水发出了细微声响,打破了沉静的氛围,许子阶似轻叹了声,低头舀起茶末,放到釜中。
红雪一脸懊恼地低下头,手不觉地摸了摸肚子,她怀孕有三个月了,但因为瘦的缘故,基本看不出来,就算她此刻不说,迟早也瞒不住。看许子阶这模样似乎并不是要和她说柳枝的事,就在红雪犹豫要不要再推迟些时日再说孩子的事,许子阶竟说了句让她大为吃惊的话。
“等过段时间,我们也把婚礼办了吧。”
他轻轻淡淡的一句话让红雪呆愣当场,她抬眸看向他,许子阶低着眸,在拨弄着炭火,红雪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因为太过于吃惊,她竟然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
红雪并不知晓,许子阶早知道她怀孕了的事,她喝的什么药,许子阶拿了她倒掉的药渣,叫人去询问大夫便知晓了。
许子阶对女人有时候虽是无情,但也不是个泯灭人性的人,红雪既然怀了他的孩子,他断然不可能做出让她打掉孩子的事,但是说实在,他对她的感情的确也还没有到要娶的地步。
因此虽然一早就知道,但他并没有马上做出决断,他考虑了很久,虽然有些不情愿,最终还是决定娶红雪为妻,这算是对她的补偿吧。
只是他现在还得应付柳枝那边,不能立即娶她。
* * *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丫鬟送热水进来,白玉沈墨梳洗过后,该走的人都走了,卧室内再次只剩下两人。
白玉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沈墨就坐在一旁看着,待白玉梳完了头起身,沈墨跟着起身微笑走向她。
两人面对着面,沈墨目光灼热地凝望着她,修长如玉的手轻抚上她的腰,将她抱入怀中,他在她耳畔,呢喃低语道:“卿卿,给我生个女儿吧,像你一样的。”
白玉埋首于他结实的胸膛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听闻他的话,白玉微抬起眼眸,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目光迷离地娇笑道:“那你得努力耕耘了。”
沈墨怔了下,而后反应过来,目光不禁一沉,倾身在她耳畔,声音低沉道:“我的火已经点燃了。”
沈墨却微微伏身,将白玉打横抱起,在白玉惊讶的目光中,他柔声道:“我今晚会好好疼爱你的。”
言罢大步流星地径往床榻而去,将白玉放在床边,他伏低了身躯,半跪下来,正要替她褪去鞋袜。
白玉受宠若惊,这种事她哪里敢让身为父母官的沈墨给她做?她连忙俯身按住他的手臂,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卿卿,我发现你原来越来越容易害羞了。”沈墨失笑,眸中难掩揶揄之色。
白玉被他一激,顿时松开了手,她才不是害羞呢,她只是……只是……
在白玉还没找到话来反驳沈墨时,沈墨已经温柔地替她褪去鞋子和罗袜,紧接着她那秀美的玉足映入了他的眼帘,她的肌肤柔滑如脂,嫩白如玉。
沈墨心神一荡,不由自主地抬起她的玉足,在她光滑的足背上轻落一吻。
白玉正冥思苦想着要如何反驳沈墨,足背的温热触感拉回了她的神思,她低头一看,看着沈墨的唇正贴着她的足背,白玉身子僵了下,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
真没想到端方持重,温文尔雅的沈墨竟然有亲女人足背的嗜好……
沈墨闭着眼,裹着她足的大掌缓缓向上滑,而他依旧沉迷似地吻着她的足背,小腿,然后是膝盖。
她的小腿被他抱入了怀中,他一路向上,落下细碎温柔的吻。
白玉贝齿紧咬着下唇,身体紧绷着,在她以为要发生那样那样的事情时,沈墨却起了身。
白玉抬眸探究似地看向他,然而他脸上笑容温润,一副淡定从容,仿佛什么也没做过的模样。
“白玉,我们安歇吧。”
沈墨放下了床帐,与白玉一同上了床。
帐中绣褥暖被,麝兰馥郁,灯光被阻隔在外,显得幽昧难言。
沈墨缓缓倾身过去,亲吻白玉的眼睛,又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是她绯红的脸蛋,最后是柔软温香的唇,温柔怜爱的亲吻着。
“卿卿……”沈墨低唤,言罢,他牵着她的手缓缓至他的腰带上,意图已是十分明显。
白玉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手,然一想到他方才调侃她越来越容易害羞,白玉又顿住了,白玉一扬眉,笑容宛若娇嫩的花朵一般,她纤手一伸,凑身上前,缓缓褪去他的腰带,脱下他的外衣,只剩下中衣,中衣隐隐勾勒出坚硬紧致的胸膛。
沈墨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浑身上下无一丝一毫的赘肉,肌肉线条很优美,她喜欢他在上的姿势,因为他的手臂胸腹的肌肉会绷得很紧,她可以看到他为自己沉醉的神情,看着汗水顺着他的肌肉缓缓下滑,极富含男性的力与美。
但沈墨与她不同,他似乎更喜欢后面,然后让她摆出挺腰翘臀的姿势,他大概是觉得她的背臀很美吧。
白玉想得有些口干,喉咙微动了下,美眸一眯,突然伸手将他一推,沈墨顺势倒在绣褥上,微笑着任由她胡作非为。
白玉俯首,吻上他的喉结轻轻含住,温柔地舔吮着,手渐渐下滑,抓住他,指尖缓缓撩拨着。
沈墨目光变得暗沉,伸手轻捏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温热湿滑的舌头伸进她的口中,狂浪地与她纠缠着。
他的吻很热烈,唯独那里根本没反应,白玉正与沈墨交缠的丁香小舌顿了下,她微微皱起了黛眉。
沈墨亦感觉到了些什么,白玉从他的唇上撤离,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有着一丝茫然与不解。
沈墨的双眸深邃迷离,明明是渴望的眼神,可是很奇怪,他那里真的完全没反应,
明明之前她每次摸他,他立刻就会有感觉的。
白玉想到了在马车上的那一次,沈墨在她的撩拨下,也是没有反应,之后两人也没亲热过。
白玉惊坐起身,向下一滑,垂眸看它,白玉伸手抚着那白里透红的肉,他依旧一动不动。
白玉顿时有些心慌意乱。沈墨,他好像真的对她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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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一章有些赶,没修改过的,今天修改了,加了500字,大家可以再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