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善立即应允,随后便与吴志豪一同走了出去。
特别行动队的人在黄泥塘,正在纳闷:两天了,怎么还未见杭城珠式会的人来呢?按情报预测,应该他们在昨天晚上就有可能到达黄泥塘休整点的,可是黄泥塘这个日本人的休整点,没有丝毫动静,更不见有什么人前来。
这让他们十分焦虑。是情报有假,还是敌人改变了计划,他们不得而知。现在又不好跟总馆进行联系,他们也担心一旦跟总馆禀报了此情报之后,总馆也不知如何是好,若是要他们撤退,万一杭城的日本人来了,岂不赶不上歼灭他们了。
如果不进行禀报,也只能再呆最后一个晚上去了,明天无论如何都得禀报总馆,哪怕去公用电话禀报,也得进行,及时听取总馆指示。
可是,休整点上的两人,依旧在那里做着生意,眼睛也在四处张望,似乎也在等着什么人似的。他们不过分招揽过路的生意,不喊不叫,只是有人去了,也就照样做着生意。
他们是一个小面摊,摆着两张桌子,六条板凳。炉子的火熊熊燃着,锅的水冒出热腾腾的热气,偶尔一股香气飘来,也不由让人猛吸一口,激起人的食欲。
他们身后,是一栋小屋,门半开着,隐约可见有一张桌子似的。可没有人进去过,一般食客都在外面的桌上就座。屋内的灯光也十分灰暗,其他的什么便被那扇门挡住,难以看见。
特别行动队的班长立即布置,今晚是重点,他要求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旦发现日本珠式会的人,迅速歼灭,然后撤离。如果未有敌人前来,明天电告总馆,按命行事。
玉兰提出建议,是否派两人往北走,一路侦察识别,如有可疑人员,可以跟随南下,而不是全部人员在黄泥塘守株待兔。
班长突然一想,便受到了启发。他沉思了一会,召集身边的三人开了一个短会,大家研究一下,对于目前的情况,大家提出自己的看法。
讨论比较激烈,意见不一。有的说兵力不应分散,应集中较为合适,这样便于一经发现敌人,就可迅速歼灭敌人,行动较快。有的认为派人前出,也可利于前后夹击敌人,出其不意。
班长最后决定,可以分成三组,女子特训班的为一组,特别行动队的人分为两组,其中一组人员与特训班的人员相隔不远,便于侧应。但是主要的还是将敌人引至其休整点一举歼灭较为合适,便于将他们一网打尽。
另派两人前出一公里,往返侦察,这样便于过早确定目标。伴敌而行,待接近休整点时,或者被特训班的人吸引过去之后,伺机击敌。
大家再无意见,便照班长吩咐去执行。
天已渐黑,部分逃难群众都在寻找落脚点。从杭城方向来的人员也逐渐稀疏越来越少,但总有一小股人员不停地向南走去,路上行人并未中断。
女子特训班的人在黄泥塘的最北面村口的路边的小树林里歇休。小树林树木不是很密,树林也不是很大。底下尽是青草,也算平坦。
不远处居民的家里散去的灯光,也有部分照射在这个树林里,依稀可以看清部分树木,与隐约可见人的面部。
她们三人依然是那身打扮,在小树林边铺开一块布,在那里吃着干粮一样。虽然是夜色已至,但也能知道她们之中有两个女人。
只是女人的脸上,多少挂有一些灰尘,泥土,但近距离看时,仍可看出她们的美丽。
玉兰坐在那里,虽然是在吃着东西,可目光并未离开路上过往的人群。有的是拖家带口,有的是两人成行;或者一老一少,或者是两个老人相依为命地缓缓前行。很少有多个青年在一起搭伴前行的,偶尔也有,但年龄参差不齐。
忽然,有两个青年行至这个小树林。他们肩上扛着长布袋,穿着也很朴素,一个个子较高,约有一米七零左右,一个个头较矮,大约在一米六左右。
矮个子青年扛着长布袋,他向玉兰她们看去,便走近那个小树林,对那个高个子说:“我们也小憩一下,喝点水,然后再行吧。”
矮个子青年说着便双眼紧盯着玉兰那丰腴的胸部,垂涎三尺的样子,尽现猥琐。高个子青年还想劝阻,可一眼看到了另一个少女那艳丽的容貌,也拉直了视线。他们不由咽着口水,就像是看到了一桌美食,抬不动脚。
他们在距离玉兰她们约有三米远的地方就地而坐,可是目光始终未能离开过玉兰她们,尽管他们放下长布袋,眼睛也是盯着玉兰她们。
玉兰此时立即警惕起来,她悄悄地捅了一下陈晓敏与阎冷,她们心里也立即清楚。此时阎冷故意向玉兰靠了靠,娇声地说:“姐,我有点冷。”说着便向玉兰靠近了一些。
这娇柔甜美的声音更加吸引了那两青年的注意。他俩轻声嘀咕着什么,只见那个矮个子青年,一手提着那个长布袋向玉兰她们这边移动了约莫一米多,边走口里边说:“不好意思,大姐,不知是否能借口水喝,你看我们的水没有了,真的不好意思。”
玉兰没有作声,只是示意陈晓敏将自己这边的一个皮水袋放到那两个青年那里。那矮个子青年接着水袋便往两个碗里倒去,然后将水袋交接陈晓敏,抬头看了一眼陈晓敏,说了声:“谢谢。”
只见陈晓敏一头短发,象个男青年,可也是这般的妩媚,不由多看了两眼,甚至于陈晓敏离去的背影,那个矮个子也盯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猜想着,这个男青年的臀部也是这样的结实圆润。
而此时的阎冷,却在玉兰的手心里写着字,她告诉玉兰,她对于这两个人的判断。阎冷觉得,这两个人定不是什么好人,从他们那猥琐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在这样的逃难时刻,哪有人还这样惦念着女人的呢?她又大胆地猜测,这两人定是日本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