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历史 > 洪门盛宴 > 第五百五十四章解人后顾之忧
  若是那人还有点正义感或者良心的话,最多也是对杨贵先的遭遇感到同情。杨贵先不乞求有人能够替他说句公道话,更不需要有人替他做什么。
  他知道,除了江红雷能够竭尽全力替他做事以外,其他人是不可能的了。要么是没有此心,要么是没有此力。
  人都是这样的,一旦你在某个位置上,他们对你还有所求,或者你还有一定的地位恐会影响到他,他们对你保持着表面的敬重,对你还客客气气。有时遇见还可能打个招呼,说句客套话。
  但是,如果你从某个位置上跌落下来,有些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他们对你就像是从来就不认识一样,根本不理不睬。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同情,怜悯,甚至在背后都不会对你说句公道话。
  洪门帮总馆,洪震天在会客厅里等候陈子善。
  陈子善去仁安医院去看望小张去了,小张的病情好转很快,张大夫与杜志明会诊了一下,觉得小张的伤势基本治愈。脑神经所受伤害也正在慢慢好转,但偶尔还有不好的时候,会出现间歇性的遗忘症。
  安排到仁安医院,陈子善也跟其作了思想工作,并一直告诉他,这是杨贵先的主意。杨贵先觉得自己可能有事,不能很好地关照他,怕他受到伤害,便托咐他们安置他,请小张不要多虑。
  小张跟随江红雷多年,对洪门帮也有所了解,认识陈子善。听陈子善这样一说,反倒是关心杨贵先来。
  “我站长有什么事?”
  “说不清楚,只是你站长感觉到事情复杂,你在那里可能已不安全了,便将你安排至此,请你安心养伤,不必多虑。”陈子善对小张说。
  小张便将他看到的行动科长跟日本人联系的事情又跟陈子善说了一遍,并坚称,警察局行动科长危险很大。因为大多数人不知道他跟警察局副局长的关系,更不知道他跟副局长一样,跟日本人有联系。
  因为他做事特立独行,多数人不知道,要不是他小张亲耳所到,他也不相信。
  陈子善叫小张安心养伤就行,其他事情他们会处理的,一个警察局的行动科长也跳不到哪到里去。一切日本人的走狗都是些跳梁小丑,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说完,陈子善便回到了总馆。
  他径直向会客厅走去。进了会客厅,他坐在洪震天傍边,自己先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然后对看着他的洪震天禀报情况。
  “行动科长是日本人安排协助于警察局副局长夺权的人物,虽然他未跟副局长有什么联系,但他的任务是消除副局长夺权路上的所有暗中阻止的力量。”陈子善说。
  “这么说,警察局副局长夺权的计划中,并未有他行动科长?就连警察局副局长都不知道他是盟友,是吧?”洪震天问陈子善。
  “可以这样说。我们当初也觉得行动科长是在调查副局长谋反之事,似乎也想知道副局长的这个计划,差点误认为他也是跟我们一样了。”陈子善对洪震天说。
  “那行动科长又是属于哪方势力?”洪震天问。
  “据小张说,他们在一起说话时提到个一次南京,莫非是汪精卫七十六号的人?”陈子善不由想起了小张说的每一句话。其中里面提到过南京,只能这样解释,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我们暂且这样认为,无论是南京汪精卫的人,还是什么人,都是日本人的走狗,我们决不姑息养奸。”洪震天坚定地说。
  洪震天觉得如今的形势比较复杂,尤其是杨贵先这里,情况不明,不知其特派员来时是何状况。如果杨贵先被免职,在江红雷未在海安城的情况下,他们合作是否暂时停止,这有待考虑。
  杨贵先手下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这件事,那洪门帮的活动也得暂停,否则会出现跟洪门帮不利的局面,那时就无法解释了。
  洪震天将这个问题跟陈子善说了,陈子善觉得也是这样,情况不明,事情也难以凑效,还不如停止较好,免得节外生枝。
  洪震天让陈子善具体掌握此事,尤其注意调查局近期的动向,特派员何时来到,杨贵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都得在掌控之中,免得届时被动。就像是下棋一样,洪门帮每行动一步,都会看上好几步,都是在计划之中的,绝不会盲目行动。
  洪震天还吩咐陈子善,注意杨贵先家里附近的情况,现在要有所准备,万一杨贵先事情严重,准备好转移其家属。
  其老母年事已高,小孩年少,不能让他们沦落街头,那样对于反日义士来说,最不愿意看到的一件事,也是最为伤心的事。
  虽然杨贵先不是洪门帮的亲密朋友,但也是个正直的人。首先他对日本人同样十分痛恨,海安城百姓对其也有好感。
  再一个就是,为了阻止警察局副局长企图谋反夺权之事,杨贵先正与洪门帮进行合作,共同推毁他们的阴谋,值得洪门帮为他做这些事情。
  “最好不能留置在城内,城内不太安全,也容易走露风声。”陈子善这样小声议论着。
  洪震天觉得他的想法有道理,便想到了卢家寨:“作好转移卢家寨的准备,那里较为偏僻,又很少有人知晓。卢家寨一向低调,没什么大事,鲜为人知,放那里较为合适。”
  “好,此事我跟卢寨主商议一下,先期要其准备住房与一些生活物件,一旦需要之时,便立即启动。但是这件事,届时杨贵先的家人是否会相信此事呢?麻烦在这里。”陈子善这样回答。
  洪震天想来觉得也是,如果杨贵先有事,他家人肯定未能及时知晓,那样他们就有可能觉得他们这样做,无异于绑架,难免会相信。如果那样,情况就复杂了。
  他不由站起身来,又在房间里走动起来。觉得此事还真有点为难,到时好事未做成,弄个罪名还无所谓,惊动了警察局扣留了他们,事情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