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虎令其注意警戒,他们便直接从大门向洪门帮总馆走去。门卫还是问了口令,王义虎已作了答复,并且他也卸了装,恃卫认出了他来,便放行。
回到总馆,洪震天无暇休息,他立即令王义虎派人叫来陈子善。他要弄明白今晚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看陈子善的“猎人”有何发现,是何禀报。
这件事太过诡异,要是他今晚不出去,这些东西他可能没有机会看到,既然看到了,他就得弄个水落石出。
陈子善立即来到,他坐在洪震天的对面,对洪震天说:“大哥有什么急事?”
“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因为不了解情况,所以想及时弄清楚。”洪震天接着陈子善的话说。
他先要陈子善喝杯茶再说,听他将事件的原委跟其述说一遍,然后再作回答。洪震天便把在路上遇到的事跟陈子善述说了一遍,并问其:“你说此事奇怪不奇怪?”
陈子善告诉洪震天,警察局行动科长晚上去办公楼的事,有“猎人”禀报过他。他还告诉洪震天,在行动科长去过办公楼之后,杨贵先也去过一次办公楼,呆的时候不长,随后也出来了。
但是他们去办公楼作何事,“猎人”也不得而知,只是觉得有点异常,怎么警察局跟调查局的人都在下班后去了办公楼,便将情况进行了禀报。不知他们今晚都去了办公楼,事情是否有什么牵连。
平时一般没有什么人在下班之后再去办公楼加班或处理什么事的,今天晚上却格外特殊。
至于警察局的人在那里采取了行动,是什么事,也不知道。至于洪震天所说的那些追来追去的人是何许人士,“猎人”也未查明。
陈子善的回答几乎让洪震天无话可说了,但有一点很重要,杨贵先去办公楼干什么呢?他应该跟警察局没有牵连,他们局里的事,除非有大的场面,人手不够,才需要警察局协作,但今晚上似乎没有看到调查局有什么行动。
杨贵先去办公大楼,是偶然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洪震天不知。警察局行动科长的行为,他洪震天有了基本的判断,现在可能是盯上的同心学校。但为什么要盯着同心学校,他不得而知。
但是陈子善并未说出街上追逐的人是何许人士,陈子善也坦率地告诉了洪震天,“猎人”刚好离开那一带,等到他们去的时候,警察已经在那一片搜查开了,便只有离开。
陈子善也感到羞愧,因为情报工作是他的主项,街上发生了这些事情,他并不能通过各种信息给出一个较为肯定的答复。虽然洪震天未能批评他,洪震天也觉得此事不能完全怪“猎人”,毕竟在调查局与警察局他们没有内应,有些情况不知道是自然而自然的事。
以前有什么情况,在那个情报点还能收到,但这次没有。这是洪震天急于要解决的问题,下一步必须在这些部门有一些提供线索的人。
情况不清的时候,洪震天又督促陈子善明天加派力量,尽最大努力弄清楚。夜也深了,洪震天便要各自散去。
其实在下午时分,杨贵先便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是总局程香茗打来的。可是程香茗所说的话让杨贵先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只是凭着职业的敏感,他知道程香茗要跟其说一件大事,一件大秘密。
“喂,老李啊,我是老程啊,你知道不。”
“我知道,你是程香茗。”杨贵先回答。但他不知道,为何程香茗叫他“老李”,这却让其有点无解。
当初他还以为是程香茗打错电话了,可转念一想,程香茗可不是那种糊涂的人,绝对不可能打错电话。要么当时不方便细说,便借故这样说而已,作为特工人员,这一点还是可以预料到的。
“老李啊,今晚八点我们还在这老地方见吧,到时再跟说起我们的事。”程香茗这样跟杨贵先说。
“好的,今晚八点,不见不散。”杨贵先回答,也随着程香茗的电话挂断而挂了电话。
接到这个电话,杨贵先的心一直忐忑不安。他不知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事。程香茗为何要用隐语给其打电话,而当时又不说清楚。他猜测着,可能程香茗是在办公室打的电话,怕有窃听不便明说罢了。
程香茗故意将杨贵先说成老李,也是想不让人知道他给杨贵先通过电话。此事可能比较严重,且跟杨贵先有什么关系。不然的话,程香茗不会这样避讳他跟杨贵先通过电话的。
可是杨贵先一直猜不出有什么事会跟他有关,就是特派人来海安城,可能也不是针对他的,最多是对他不信任而已,还有什么的呢?
杨贵先几乎有什么预感似的,他给情报科的人开了会,又给家里准备了一些东西,然后又去看了看医院住了院的小张,还把一些东西进行了清理,不要的烧毁,有些东西也带到家里去。
他也弄不清楚将要发生什么,总之心里有种不安。他不知道程香茗晚上将要跟他说起什么,心里没有底。他猜想着无数个答案,却都不有可能,又都不确定。
好不容易到晚 上下班之后,晚上八点钟左右,他又回到了办公楼,去专门接听程香茗给其的电话。
到了约定时间,果然程香茗打来了电话。他是从公用电话亭打的,杨贵先就知道此事的确很严重。
程香茗告诉杨贵先一个重要的消息,这个消息本不该让杨贵先知道的,这也是总局少数人可以知晓的事。程香茗知道这件事也算是偶然,就是上次他来海安城调查案件时上级告诉他的。
说有些事如果牵扯到调查局,他不便调集人员进行执法时,可以动用在海安城里的另一个人。这个人也是调查局总局安插在海安城警察局里,也是为了应急之需,必要时可以动用。
这也是调查局惯用的手法,在政府各个部门,甚至在军队里都会安插他们的人,既为了防止这些人通共,更为了防止他们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