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否成功,还得费一番心力。不可草率行事,涂国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心怀叵测,成府又深,难以一时弄清。
洪震天此时已经将事情理清楚了,他吩咐刘恃成,近期重点注意这么几件事:
一是,令“正野皮料屋”的成员,密切掌握珠式会尤其是道场的一切事宜。珠式会人员进出海安城,必须掌握,详细禀报。及时掌握珠式会尤其是道场最近究竟要干些啥,怎样去干。
二是,嘉祥公司的情况继续盯紧,看有无特殊的变化,以此来验证,吴宗宪的到来,是否有人知晓,是否有人有什么布置和安排。
陈子善既然不能走水路乘船离沪,定是有什么情况发生,迫使其由乘船改为步行走陆路,趋难而行。那么阻止其走水路的人,又是何方神仙,跟吴宗宪,涂国强此事是否有联系。
三是,令各帮、各门,各关隘、码头,密切关注近期是否有陌生人员入城,尤其是对陌生可疑人员实施跟踪监视,掌握其动态,发现对我不利,立即擒获。
洪震天吩咐完毕,刘恃成立即去办。
他将杨华叫至议事厅,把洪震天的意思又叙述了一遍,由杨华写成文字,形成对各帮、各门的命令文书,并标上秘密等级,盖上印章,然后发放各帮、各门。
装扮英国人过了关之后,陈子善他们又不敢怠慢,继续向南行驶。只是越往南,就越安全些。某种意义上说毕竟是后方,一切要安全多了。除了日伪密探以外,日伪势力并不很大,有的只是以经商的名义从事商业活动。
可是陈子善他们还不敢大意,继续警惕地前行。
天色渐黑,附近又没有村庄,陈子善问赶车大姐玉兰:“还走多远才有村庄?”
“十里八里都未有村庄。”玉兰答。
“你看都走了一天的路了,晚上也该歇息一下,你看哪里合适?”陈子善问。
“还得要走上一里地的工夫,那里有一处树林,树林里杂草丛生,便于歇息。一般都是到那里才能歇息。”玉兰告诉陈子善。近处都是乱石丛生,又没有平地,不便歇息,唯独一里地后的树林,可以歇息。
“那就坚持一里地的路程,我们去那树林里歇息。你看如何?”陈子善又征求玉兰的意见。
玉兰甚是同意,她可以走快点,到树林后,人马安歇,一天的劳累,人马都吃不消了。
大家又打起精神,赶最后的一里地,然后歇息,吃点东西,喂饱马匹,以待天亮再行赶路。
路上安静下来,只有他们几匹马不停地赶路,人员也最后坚持一番,等着到那片树林。
终于到了那片树林,在路边约一百米处,林子很大,连着一起看不见尽头。也不知林子那边是哪里,连着什么。
陈子善问玉兰,此地名甚,靠近哪里,树林是否有什么危险。玉兰告诉陈子善,此地向南十五里地就到杭城界地,树林方圆恐有百里。以前此地有一排木屋,是护林人所居,后来不知没有了,恐有十年左右了。
他们来到树林,停好马车,卸下马鞍,便给马喂食喂水。然后大家围坐一起,铺好布块,摆上东西,大家便都吃起东西来。
正在此时,三班长拿出一个布袋子来解开,从里放出二条蜥蜴来,若大个个子,昂着头在那里东张西望的。
三班长开口说话,要它们坐下不动,那两家伙就坐在那儿不动,三班长给它们东西吃,三班长给它们取名元宝,元福。大家看后一片惊呼,多吓人的东西,还这样听话。
吃好饭之后,陈子善便安排宿营。分三块就寝,吴志豪的人分三摊宿营。一组在进入树林处住下,并负责宿营地西面的安全。一组在树林的北面住下,负责树林北面的安全。一组在树林的西面住下,负责树林西面的安全。
三组围成一个圈,陈子善他们便在圈内宿营。晚上岗哨由吴志豪的人负责,具体由吴志豪安排。
陈子善他们分两组宿营,一组由陈子善携吴宗宪,鲁秋生组成,在圈中的东南处,杜志明携两恃卫在西南处居住。玉兰便在圈中单独居住。
安排布置好后,陈子善又将吴志豪、鲁秋生与杜志明叫到一起,简单商议了一下晚上万一出现各种情况后的处理方法。特别交代,遇到情况不可慌张,人员不可乱动,向中间聚拢,弄清情况后再行处置。
交代好后,大家立即就寝,不得耽误。很快,便能听到打鼾声,尤其是玉兰的声音最响。陈子善也开始迷迷糊糊,路途的辛苦与疲惫袭来,便也呼呼睡着了。
约有两个时辰,玉兰不由在地铺上翻滚,口里不停地呻吟,双手捂着肚子。起初声音很小,几乎无人听到。
她睡在正中间,离陈了善他们最近。后来,她滚动的幅度就更大了,呻吟声也不由地大了,前面还稍有控制,可后来就忍受不住了。
陈子善不由被惊醒。他悄悄的抬起头往玉兰那边看了看,见只有玉兰一人在地上打滚,他不知怎么了。便侧起身又看了一眼,只见玉兰很是痛苦的样子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他推了一下身边的鲁秋生,鲁秋生一下子坐起来看着陈子善,以为发生了什么,一脸警惕。
“赶车大姐可能病了,我们去看看。”陈子善小声地说了一句,便悄悄地前往玉兰的住处。鲁秋生也跟着悄悄而去。
“你怎么了?”陈子善来到玉兰身边,悄声地问。
“哎哟,我肚子痛得厉害。可能有痧,你帮我掐掐吧。”玉兰对陈子善说。
她知道,这一路来又热,出了很多的汗,趁凉风一吹,汗水又吹干了,有些便被毛孔一闭合,於积身上,造成伤寒,至使身上有痧,掐掐可能会好。这也是民间的治疗方法。
玉兰说完,便自己解开衣扣,让陈子善为其拧痧。白花花的胸脯,在夜色里也是那样的醒目与诱人。
鲁秋生把眼睛看向一旁,装着戒备的样子,他羞于看见那略为模糊的高耸着的胸脯。他还没结婚呢,不想早早地见着这个东西,不然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眼睛会长疱疹的,那时肿得很大,外人一看就明白其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陈子善起初还犹豫不定,但看着玉兰痛苦的样子,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治疗方法,拧出痧来,病就会好。
他用手探了探玉兰的额头,玉兰发着高烧,身体很是烫人。身上的热气喷着一股股热浪,炙烤着人。
玉兰解开了衣服,胸脯不停地起伏着,一时高,一时低,就像是一道巨浪汹涌而至。
陈子善正欲用手触摸胸脯,可是又觉得不妥,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对着一个妇女的胸脯拧起来,怎么也有不便,更何况那胸脯高耸着,你还得去抚平它,这般的接触,怎么得了。
玉兰还在痛苦的呻吟,口里反复地对陈子善说:“你吐点唾沫就行了,快点啊!”玉兰满脸彤红,有气无力。
陈子善心想,救人要紧,都是过来人了,谁还不知道谁身上有些什么吗?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唾了一口唾沫在手上,又在玉兰的胸脯上抹了抹,一只手轻轻压着那高耸的峰尖,一只手使劲地拧了起来。
一下,两下,“啪、啪”作响,两下一拧,就见玉兰的胸脯上留下一道红红的痕迹。每拧一下,玉兰都不由得“嗯”了一声,似乎非常疼痛。可是越是疼痛,越说明寒气浸入太深,痧就越重,就越要拧出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