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锦将云知护在身后,英飒挺拔,气势铮铮。
“我看谁敢!”
楚天阔定睛,眸中闪过一丝异样,“这两娘们长得挺不错,就是脾气太糙了,我不喜欢,捆回去送我哥也挺好!”
“是!”
官兵们准备一拥而上!
尘锦怒不可遏,鞭子一挥,重重劈在官兵们的脚边,擦出了兹兹雷电之光!
官兵们滞住,不敢上前,这,这是……
楚天阔是个脾气大,见识短的,只看出了眼前鞭子是个宝物,却不知道这叫啥,归谁所有。
他眯起了眼,打起了鞭子的心思。
“姑娘,不如你把这鞭子送给我,我马上就放你们走,不计较了!”
尘锦冷哼了声,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此鞭,是诚堂商会之主送给我父亲的。你是什么东西,你要的起吗?”
诚堂商会,便是文佑的母妃所创,曾是纵横凉启国的商贾传奇!
虽商会已解散多年,它曾经的鼎盛仍是一个神话。
说这鞭由诚堂商会所出,有七八分可信。
这鞭子的由来,云知倒是头一回听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摸了摸微微隆起,并不明显的肚子。
暗腹:孩子,你有个很牛逼的奶奶!
即是如此,楚天阔更对此感兴趣。
他皮笑肉不笑,志在必得,“今日你们要么双手奉上,要么……”
“打得你们求饶再双手奉上!”
“我看你是皮痒了!”
尘锦手腕一转,跃跃欲试,随之交代身侧之人:“你站后面就行,别动。”
云知默默挪后一步。对付这几个人,她犯不着出手。
长鞭一出,雷电肆虐,哀嚎一片!
楚天阔见情况不对,拔腿就想跑,尘锦的鞭尾正好企及。
他飞扑倒地,背上焦糊一道!
“啊!——嘶——”
官兵们也在疼自己的,无暇去管他。
“活腻歪了,敢惹我,”尘锦留了个白眼,收鞭,挽起云知,“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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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多了一排简单整体的木屋。
他们住进山谷后,凭着人多力量大,一起砍伐,一起戴屋,很快这地方就有模有样。
尘锦总是得意洋洋的说一句,这是咱们于府!
住惯了雕梁画栋,这傍山依水别有一番味道。
“我们回来了~”
于夫人十分贤惠,这十几口人,三桌子的菜,她烧的色香味俱全。
于竹的妹妹三小姐,也乖巧的准备好了碗筷。
丫鬟扶出了于竹的奶奶,老夫人。
同经历过生死,他们倒也没什么主仆之分,同桌而食,毫无拘谨。
想起方才在街上发生的事,云知和尘锦都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
于夫人察觉到了异样,眼神暗示了于竹,于竹才反应过来,问她们,“你们咋了,这么沉重,出什么事了?”
云知放下了筷子,语重心长,“咱们可能要挪地方了。今日我们在街上暴露了身份。”
尘锦沉默着附和。
众人都安静下来。
在山谷中的日子很自在快活,但在这一刻,他们又清晰的认识到,他们是逃犯。
于竹故作轻松,“这地方我也呆腻了,换换也挺好,也挺好……不过你们在街上发生了啥?”
尘锦抿了抿嘴,“就楚守尉家那个熊儿子,今天骑马上了梅陇镇,踩死了一老人。我哪儿看得过去,就拦了下来。结果他还想抢我鞭子!真是自寻死路!”
“那你劈死他没?!”
“没,”尘锦摊了摊手,“这要换在以前,他早死透了。可眼下咱们是什么身份,没法子,忍着呗。”
于竹笑得很欠,“公主也能吃亏,噗哈哈哈哈……”
下一刻,他就被包子砸得懵懵的。
“本公主,不可能吃亏!”
她的确没有吃亏。楚天阔虽没死透,但被这鞭子抽一下,这伤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透。
于竹被砸结实了,老实起来,顺顺服服的给她俩倒满了酒,“不管接下来去哪里,先喝起来。”
云知闻到了酒香,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却被尘锦眼疾手快的夺了下来。
甭管她怎么眼巴巴,尘锦义正言辞,“不准喝!”然后她自个儿闷了一大口。
于竹愣愣的,“为啥啊,你总不让她喝酒。”
尘锦瞪了眼,“不能喝就是不能喝,你别管!”
她母后生的多,所以她懂的也多。有些事儿不能就是不能。
云知这事一直没说出来,不然,这群人肯定要问东问西,问出来孩子父亲是谁。
可这肚子已有隆起之势,再过下去,就瞒不住了!
夜深。
云知画了好一张地图。
“咱们还得好好研究下路线,去哪儿,明日也征求下大伙儿的意见。”
尘锦认同,“好,不急,进山谷的路隐晦,他们也没那么快能发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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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
楚大人亲自给宝贝儿子上药,循循询问,“这鞭柄可是雕着凤凰,鞭身褐色,能劈出雷电之光?”
楚天阔呻吟着痛,道:“是的。”
楚大人喜不自胜,笑逐颜开,“那就没错了,等草上飞的消息吧。”
草上飞,是他安排在楚天阔身边的隐卫,身手一般,轻功极强。
楚天阔被鞭打之后,草上飞就跟踪对方而去。
见父亲还能笑出声,楚天阔皱紧了眉头,“爹爹,你高兴什么?”
楚大人道:“咱们啊,或许要立一大功了!”
十有八九这两女子正是钦犯,若能顺藤摸瓜,缉得于府一众人等,或许能凭此大功,官运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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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好可爱的虎头鞋!”
云知顺着尘锦所指,看了过去,“买!”
他们要搬去的地方更为偏僻,上一趟集市得走上大半天。在梅陇镇能买到什么,尽量多买一些。
尘锦盘了几坛子的酒,云知赶紧给拦了下来。
“这玩意儿太重了,不行!”
“为啥啊,没酒怎么行……”
“咱们得赶上一天一夜的路,你这玩意儿,是嫌马儿累不死吗?”
尘锦眼巴巴的。
云知轻叹,语重心长,“到了那儿,我给你们用果子酿酒。”
大包小包心满意足的准备回程,一女子突然冲了出来,跪在她们前头。
定睛一看,昨日楚天阔的马儿踩死了一老人,这就是在老人身旁痛哭的姑娘!
她当街跪下,引来纷纷侧目。
云知赶紧弯腰把姑娘扶起来,“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
那姑娘泪流满面,“两位姐姐好生厉害,昨日你们为了我爹爹出头,将楚天阔教训了一番,我都瞧见了。只是昨日只顾着我爹爹,没来得及向两位姑娘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