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族修士,好厉害!”
寒冰荒野远处,冷欣茹漂亮的眸子眨了眨。正常来说,在修炼上取得很高成就的修士,可能大部分时间和精力全部都用在了修炼上,因此在其他方面,可能没有过人之处。
同样,在炼丹一道上取得巨大成就后,自然也是将大量心血全部都倾注在了炼丹一道上,自身实力,可能差强人意。
但这世间就是有一些不能用常理来衡量的妖孽,毫无疑问,寒族韩韬,就是这样一个妖孽。
韩韬不仅自身在炼丹一道上出类拔萃,是最顶尖的七品仙丹帝之一,此外,韩韬的实力还非常逆天,在塑道古圣阶段,几乎难觅敌手。
也是因此,之前看到韩韬对叶东风动手的时候,冷欣茹才会觉得叶东风这次死定了,可是冷欣茹没有料到,这个籍籍无名的人族古圣,实力也是如此强悍。
寒冰沼泽旁的荒原上,叶东风和韩韬大战到一处,之前叶东风的注意力放在寒神晶上的时候,韩韬还能略微有一些优势,这会儿叶东风收回心神全力出手之后,韩韬这个寒族天才,如何会是叶东风的对手。
“噗嗤!”
紫霄神雷鞭猛然一鞭抽打在韩韬心口时,韩韬整个人也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瞬间倒飞出去。
人还飞在半空,口中已经喷出了数道血箭。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不是一个人族蝼蚁的敌手,我们再来过!”
韩韬暴跳如雷,心中满是不敢置信,之前还一直被他压制的叶东风,现在怎么可能忽然就变了个人似的,这会儿居然开始压制他了。
韩韬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败在人族古圣手中,绝对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情。若是叶东风是苍龙榜上人族在榜的天骄也就罢了,可现在叶东风明明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鼠辈!
“不知好歹!”
叶东风冷哼一声,他无意和这个韩韬死斗,只是想将寒冰沼泽中的寒神晶收走。在寒冰沼泽周围,收取寒神晶的修士实在太多,因此想要在寒冰沼泽边缘找到二十块寒神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可是这会儿韩韬就是如一条疯狗一般不依不饶,韩韬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韩韬自身的实力也是非常强悍,他也不能对韩韬的攻势完全不予理会,否则定然要在韩韬手中吃大亏。
仙念一动间,叶东风的仙念也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出去。寒神晶对他而言,是一个非常陌生,也非常危险的地方。想要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他必须足够小心谨慎。
因为就在他刚才准备引诱韩韬遁走,然后再杀个回马枪回来收取这里的寒神晶时,忽然感受到了周围的空间发生了细微的波动。
这种波动叶东风并不陌生,这是某种隐蔽阵法布置完成后,传出的波动。他来到寒神星不久,在寒神星他没有任何仇敌,那么对方就是冲着韩韬来的。
叶东风心中暗暗无奈,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些寒神晶,没想到突然杀出韩韬这样一个疯狗。以韩韬如此性格,有几个仇敌,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现在,他似乎也被卷入这次这些修士针对韩韬的行动中了。
叶东风手中的紫霄神雷鞭大开大合,刚猛无铸,力拔千钧的挥舞着。每一击,都能将韩韬打的横飞出去。
到如今,他的太古战体已经隐隐达到了半步七品的程度,拥有这强悍霸道的体魄后,他的攻击,自然也不是韩韬之流,能够抗衡的。
接连数次被叶东风轰飞之后,韩韬口中怒吼连连,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间都点燃。
可惜这次,叶东风没有再次出手,而是退到了一旁。
韩韬原本准备不顾一切的继续对叶东风出手,但眉头忽然一皱后,就将身旁的冷欣茹抓起,一把扔了出去。
冷欣茹是冷月氏族的公主不假,但是在他眼中,也只是一个漂亮女人而已。在寒神星,什么都缺,但绝对不缺漂亮女人。
在刚才刹那,他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这周围有某种非常恐怖的杀芒,正向他袭杀而来。
冷欣茹若是因他而死,虽然他和冷月氏族今后会有一些芥蒂,但能够保住性命,死个女人算什么。再者说,冷月氏族难道还敢让他偿命不成?
“你!”
冷欣茹眼中顿时闪过一道惊慌的神色,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这种时候,韩韬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就在刚才刹那,她同样感受到了危险,想要后退。可是韩韬的实力比她强悍了太多,因此韩韬一把抓来,就将她的身形完全束缚,她根本就逃不了。
随着身形不断向前飞去,冷欣茹眼中也越发绝望,那种死亡的压抑感,已经要让她窒息。
“噗嗤!”
一道鲜红的血光在冷欣茹身上炸开,随即冷欣茹整个人也瞬间气息萎靡,浑身动弹不得的被一支透明长枪,钉在地上。
这透明长枪上有着非常玄妙强悍的禁制,冷欣茹被长枪钉到雪地上后,浑身绵柔无力,根本动弹不得。
现在冷欣茹还没有死去,但是她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一支透明的长枪,这会儿正不断吞噬她的生机。
透明长枪吞噬她生机的速度非常缓慢,可再强的修士,自身所蕴含的生机,也是有一定极限的。
继续这样下去,数个时辰之后,她的生机就会被这诡异的长枪吞噬的干干净净。
“救……救我……”
冷欣茹绝望中,只能无比哀求的向韩韬求救,她和叶东风没有任何关系,叶东风刚才的做法,显然也只是想要置身事外。
因此这个时候,除了韩韬,没有任何人会出手救她,可即便是韩韬,似乎也没有出手救她的想法。
韩韬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生死,否则刚才韩韬也不会那么疯狂的将她直接扔出去。
“五虎弑神枪!”
韩韬古圣倒吸一口凉气,瞳孔微微收缩,原来是这件大杀器,难怪他刚才觉得那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