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吃早餐。”
商湛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的,正衣冠楚楚地坐在餐桌前,手里端着杯黑咖啡。
“……”
昨晚被滋润的过头了,黎漫脸蛋红润,白里透红地,一双眼睛更是含了情一样,眼尾勾人。
昨晚明明卖力的人是他,结果一早起来,腰酸背痛的却是自己,真是不公平!
“这副表情---”
商湛北抿了一口咖啡,俊脸上笑容邪肆浪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昨晚没有满足你呢。”
“……”
黎漫默默地坐下开始吃早餐。
……
中午见完客户之后因为酒店那边后续还有些事情,不得已,两人又多留了一天。
等回到a市的时候,刚好是十月份的最后一天。
黎漫之前去墓园看母亲的时候留了电话号码,让那边的工作人员帮忙留意一下,如果有别的人去墓园给黎夫人扫墓的话,让对方给自己打个电话。
没想到,这个电话打来的还挺快的。
黎漫出差回来的第二天那边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有个挺年轻的男人去了墓园给黎太太扫墓。
“年轻的男人?”
黎漫皱眉,黎大海今年都五十多岁了,那就不可能是他。
既然不是黎大海,还有谁会记得母亲,还去了墓园给她扫墓?
要知道,当初因为黎大海烂赌,家里的亲戚对他们家早就敬而远之了。
从黎漫懂事开始,家里就没有一个亲戚跟他们家来往过。
那边也不清楚,简单地和黎漫描述了去给黎太太扫墓的男人的长相,又把对方的电话号码和名字报给了她。
黎清夜。
黎漫和那边一再道谢之后,挂了电话,然后对着刚刚记下来的一串电话号码出神。
黎清夜……她的堂哥。
黎漫对于这位堂哥的印象就是长的很高,很帅气,学习成绩特别好。
黎漫的大伯和大伯母结婚几年都没有孩子,黎清夜是他们从孤儿院抱养回来的。
黎漫还上高中的时候黎清夜就因为成绩优异,被保送到了京都去念大学。
算起来,她和这位堂哥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后来黎漫出事,之后又忙着在公司里学东西,也没想过再和家里以前的亲戚联系。
再说,人家也不见得还会记得她了。
黎清夜怎么会去给母亲扫墓?
黎漫翻来覆去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按照那串号码给黎清夜打个电话。
电话拨过去,那边很快接起来。
黎漫没有绕弯子,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那边很是惊讶,“你真的是漫漫?”
黎清夜前前后后找了两年多都没有这个堂妹的消息,此刻突然接到黎漫的电话,他有些诧异。
黎漫当年被卖到地下夜总会之后没多久黎大海就后悔了。
他找到黎清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黎清夜救一救黎漫。
黎清夜开了家酒吧,自己也帮人做一些理财,黎大海知道他有钱,所以才敢去找他帮忙。
黎清夜当时也的确是去了黎漫被卖的那家夜总会,不过那时黎漫人已经被商绍言给带走了。
商绍言身份特殊,夜总会那边不敢得罪他,所以并未透漏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黎清夜只知道黎漫被人给买走了,辗转找了她许久都没有消息。
没想到,黎漫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原本也没有多深厚的兄妹之情,两个人在电话里聊了些各自的近况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对了,”黎清夜忽然说:“二叔去世了。”
“……”
黎漫一愣,听见那边继续说,“就在叁个月前,他喝醉了,失足掉进了水里,尸体第二天才被发现的。”
“哦。”
死了就死了吧。
黎漫心情一点起伏都没有,不觉得难过,也不觉得畅快,仿佛黎清夜说的只是一个和她没有关系的路人。
“漫漫……”
黎清夜想约她出来见个面,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索性给了她一个地址。
那是他酒吧的地址。
黎漫随口应了,两人又聊了些各自的工作,之后便挂了电话。
……
周四晚上,黎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傅肆的电话,傅肆说自己在她公司附近,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吃晚饭。
黎漫想了想,答应了。
对于傅肆,说不清是什么心理,黎漫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亏欠他似的。
要是那天晚上……
如果那天晚上是另一个别的男人,或许她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傅肆不一样。
黎漫觉得,傅肆太干净了。
他有很好的工作,家世样貌俱佳,性格也好,他值得更好的女孩子。
黎漫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还在想,趁着今天再和傅肆说说清楚。
她如今……不说配不配的上,但他们俩是真的不合适,她不想再让傅肆在自己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出了公司大楼。
一身黑衣的傅肆身量挺拔,他只是站在路边而已,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黎漫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
傅肆也看见了黎漫。
男人身高腿长地,几步就走了过来,向来冷酷的脸上难得有些笑意,“漫漫。”
“傅教官。”
黎漫被他叫的脸红,不太自在地微微移开自己的视线,“怎么忽然想起请我吃饭了?”
“其实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傅肆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却有些隐隐的期待,“你能不能假装一下我女朋友?”
“……”
黎漫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地看着他,“假扮你女朋友?”
这种事情也能假扮的吗?
傅肆:“我母亲最近一直给我安排相亲,我跟她说我有女朋友了,她不信,非要亲眼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