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漠然:“该清的时候就会清。”
推开车门下去,她回头,“想必你也不想再进去慰劳员工了吧,温总。”
他一抿唇:“叫谨言哥。”
她笑:“你又是为什么要帮我呢,谨言哥?夏家所有人都讨厌我,包括你的女朋友,不是吗?”
男人的眉心紧拧,盯住她却不说话了。
她豁达关上车门进去。
沈司洲就坐在沙发上,估计屁股都没挪过一下。
那件衬衣就安静躺在一边。
夏恩宁快步上前:“刚才你什么意思?”
他张开双臂靠着软垫,骄傲得像个王:“你喜欢他到不惜算计爬上他的床,想知道他对你有没有感觉,一试就知道了。看来,这位温总也不是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夏恩宁猝不及防一愣,随即笑:“他才不会喜欢我。”
沈司洲坐起来,修长手臂撑着膝盖,言语笃定:“但他需要你。”
夏恩宁才想问这又是什么意思,他已经站起来,顺走沙发上的衬衫上楼。
在半楼梯不忘提醒:“我下楼时,希望你已经打扫完毕。”
窗边地上,这一地狼藉原封不动。
夏恩宁深吸了口气拿来工具开始打扫,难以想象她昨晚一挥手就把一万块砸成了一地碎玻璃!
冲动破财。
她和白幸子都该好好买个教训。
……
卧室门一关,沈司洲翻出邮件。
里面全是关于夏恩宁的资料,包括她那复杂的家庭关系。
这一堆料挖得很深。
拉到底,他的眸色深沉。
她妈妈景念死的那一年她四岁,算算时间,也是那一年!
他成了孤儿!
竟然这样巧。
在窗口站了许久,楼下,那抹较小身影朝垃圾桶走去。
沈司洲回身,将衬衣随手挂进衣柜,他径直下楼。
夏恩宁正好倒了垃圾回来。
他大步出去,将车钥匙抛给她:“之前和温总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去澜湾。”
她皱眉:“我不去。”
他头也不回:“不出意外,想必夏医生明天就能恢复工作,且不说这中间有我莫大的功劳,难道夏医生不想听一听今后我对你工作的安排?”
她有些意外,这人明明就坐在沙发上连屁股都没动过一下,居然猜到了她与温谨言谈了什么?
……
他澜湾别墅的家里,灯火辉煌,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与西城公馆相比,更像一个家。
丁柏汝见他回去,忙吩咐阿姨将汤端出来。
沈司洲直奔餐厅:“给她添副碗筷。”
夏恩宁简直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什么也顾不得坐下就吃。
沈司洲不紧不慢吃着,缓缓说:“看你资质不错,想不想当我的副手?”
咳——
夏恩宁直接呛到了!
给神之一手的沈司洲当副手大约是外科界所有医生的梦想,这么好的事能轮上她?
他不看她,解释着:“咱们这行比技术更重要的是人脉,只可惜我常年在国外,在这樟城难免放不开手脚,所以想培养一个自己人,放眼整个神外,技术还凑合并且能养听话的也就你了。”
这分析虽然不好听,夏恩宁不得不服。
退一万步来讲,学到的技术是她自己的!
“承蒙主任厚爱!”她激动得都快给他夹菜献殷勤了!
他轻嗤:“但我有条件。”
“……”
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他优雅喝了口汤,终于平视看向她:“任何时候,在医院不许质疑我的决定,挑战我的权威。任何时候,工作时间必须随叫随到,不得找任何借口,我没下班你不许下班。”
夏恩宁的美眸不自觉撑大:“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