遖阳长公主遖子虞,遖阳第一美人的名头自她八岁那年就一直担着,十年过去依旧不变,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人家八岁就是第一美人,可想而知现如今的样貌当是何等倾城!
知情人都知道,大凌的第一美人沐桦苀与这个遖阳的第一美人遖子虞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遖阳使者遖子舒……”握拳,却连腰也不弯。
“遖子虞……”微微福身,温婉间却不失高傲。
“见过大凌皇帝陛下。”
随着二人出声,众人终于回神。
“遖阳舒王和长公主远道而来,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二人齐声:“多谢大凌皇帝陛下。”
二人转身落座时,沐桦祁轻笑着道:“这二人当真是长得一副好样貌,只是他们这时辰是不是也掐的太准了些?早不来晚不来,居然等这里所有麻烦都解决了才来……”话没说完,因发现阜修的表情极是奇怪而生生顿住。
只见阜修好似并未听到她的话,只定定看向那遖阳舒王和长公主落座的方向,发着呆!
没错,就是发呆!
肯定了这个答案后连她自己都被惊了一下。
第一次在她面前,阜修不理她说的话。
第一次在她面前,阜修眼里只有别人!
沐桦祁忽地没来由生出一阵慌乱,犹豫着开口:“阜修……”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声音里暗含的颤抖。
心里更是疑惑,让阜修失神的,是遖阳舒王,还是那个长公主?
“啪”的一声,由于情绪不定没掌握好手上的力道,原本拿在手中的白玉樽被捏得粉碎。冰凉的酒顺着嵌进手心的碎玉渣滓流入,一阵刺剌剌的疼。然而,沐桦祁却并未注意到,双眸仍直直盯着阜修。
这一声终于将阜修的神思拉回,待看到她紧握着的拳头已渐渐浸出血迹,红红的一片,刺得他双眼深疼。慌忙将她的手拉过,掏出手绢擦拭着,责备间带着心疼,“你怎么回事?好好的怎拿个杯子都能伤了手?”
沐桦祁却突然笑了,盯着他低低的笑出声,“呵呵呵呵……”一点也不掩藏的愉悦。她知道,她这是为终于将阜修的注意力拉回来而愉悦。
待看清他的动作,似才恍然发觉受了伤般道:“啊,怎么碎了?手都受伤了呢。”声音平平,半点波动也没有,就好似这样的伤这般的事于此刻的她而言,一点儿也不重要。
只是,她这样的态度竟让向来无所不能的阜修无措起来。
这伤,虽小却最是疼痛,然而她却像没察觉似的。
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他不知道是否还有什么是她在乎的,微微皱眉,“阿祁……”
沐桦祁却直直盯着自己满是血迹的手心,头也不抬的道:“阜修,刚刚那一瞬间我突然生出一种这世间只剩下我一个人的错觉,我一点儿也不喜欢那种感觉,只觉心里一阵空虚。”声音很低,让人听不出情绪。
她想,阜修在她的心里应已占了极重极重的分量。
阜修帮她擦拭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擦着,并未开口。
抬头,已收了适才的失落,四目相对,“阜修,只此一次你的世界不让我进去,若再有下次,我们,便就当从未相识吧。”她说得很轻,但阜修却听出了她的决绝。
他知道,她说到就会做到!
慌乱的揽着她靠近自己,手一次一次抚着她的发,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他自己。
“不会了!是我的错,我保证再不会有下次……往后这样的话你也不能再说!”
沐桦祁垂首看了看被他拿手绢包成一团的手掌,朱唇微弯,“嗯,不会说了。”轻轻闭上眼睛,回复心绪,刚刚,是她太偏激了。
“你与遖阳来的人之间,有故事?”不然以他果决的脾性,又怎会盯着人走神?
明显的感觉到阜修在听到她的话后身子有些僵硬。
良久,他才开口:“嗯,有些恩怨,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
“嗯。”
两人眼中都只有彼此,却忘了这周围还有不少人。这一动作间,倒是惊动了不少人。
看过来的人中,也有遖子舒和遖子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