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修很不悦她的话,却也只是深深看她一眼再无其他。
到底,要解噬心蛊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不论多难,他都会帮她解了。
忽然看向西潜焕一桌,有些转移话题的意味,“你就不担心你朋友?”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沐桦祁不由失笑,“这哪用我瞎操心,西家可不缺解毒丸。”再说西家大少是什么人?十二岁名声响彻三国,这样的人会少了这些阅历?端着酒樽在手心打量,“要说这下毒的人火候也欠了些,若是我,才不会笨到拿这种稍有些底子的人一闻就能闻出来的毒,无色无味的多好?叫人在不知不觉间就中了毒。”
阜修似是想到了些什么,脸突然靠向她,离得极近,弯唇,“这么说,往后和你相处时,本王是半点也松懈不得了?”
一听他这话,沐桦祁想也不想就不满开口:“你这说的什么话?往后我们在一起是要过日子的,我怎会给你下毒……”见他脸上笑意越来越深,才意识到上当,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干咳两声,“咳咳……你也莫要太得意,往后可不能轻易得罪我,不然指不定一觉醒来就会毒发身亡!”
“呵呵……祁小姐的忠告,自当谨记。”
“这还差不多!”这毒不难发现,但在沐桦苀媚术的影响下有不少人仍在恍惚中,这般倒真是在不知不觉间就中了招。毕竟,如他们这样能够不受她媚术影响的可没几人。
好在离毒发还有些时间,足够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这毒,倒是下得她有些意外,也不知会是谁的手笔。
“臣女承蒙使者赞誉,愧不敢当,但使者既然开口,为表我大凌素来的邦交之好,臣女愿抚琴一曲,还望陛下允准。”沐桦苀这一开口,媚术自然也随之解除,众人也回过神来。
看向酒樽,沐桦祁轻笑低语:“看来这毒,有尘王一份呢。可我仍有些不明白,以凌嘉尘的头脑,怎会行如此不靠谱之事呢?”
“你倒是挺了解他!”阜修这话,可谓是说得有些不着边际了。
沐桦祁也不多解释,所谓解释,是因为有那个必要,而凌嘉尘于她,压根就不算回事,若是解释了,倒是平白增了他的分量。好笑的端详着阜修,没想到这厮竟连这样没根没据的醋都吃。
想着逗他一逗,故作惆怅道:“是啊,怎么说我与他也做了十几年的未婚夫妻,自然比旁人要了解得多。”看阜修那变得阴沉的一张脸,沐桦祁强压住笑。
这真是那才华横溢的修王殿下?这种话也信。
其实阜修不是信了,而是他不喜听到别人将他们的名字连在一起,尤其是十几年婚约这件事。凌嘉尘此人,他从来不放在眼里,却独独羡慕他这一件事。
“若是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凌嘉尘就不用活了!”
沐桦祁瞬间没忍住,失笑道:“你……你这不会是拿凌嘉尘来威胁我吧?你确定你心里是想这么做的?”且不论凌嘉尘的死活她不关心,单就阜修这小心眼的脾性来看,会愿意凌嘉尘在她心里占有哪怕一点点的分量?
阜修显然也不承认他的失言,脸色可谓是变得越发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