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太子这么多年虽不问世事,恩宠却从未间断。夺嫡之路显然是占了绝对的优势。
凌帝向来最重脸面,听他所言可谓是怒极,猛一拍案桌,“这个纯华,是越发不懂事了!贵妃,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将朕的脸都丢完了!”
华贵妃一惊,“扑通”一声跪下,头也不敢抬,“陛下……陛下恕罪,是臣妾教女无方,待回去后臣妾定好好教导纯华,再不让她这么不知轻重的随性行事,请陛下念及纯华年纪尚小不懂事,饶过她这一回。”给凌嘉柏使了个眼色。
他便也起身跪下,“皇妹年幼不知事,还望父皇恕罪。”
这些年凌嘉柏都在外奔波学习,未曾享受过半点皇子该享的好日子,皇帝本就觉得欠了他良多,他这一开口,皇帝的怒气便也下去了。
摆摆手,“罢了,今日就看在老七的份上,朕暂且不罚她,但切记不可再有下次!”皇帝不笨,看到众人的反应,他就隐约猜到事实定然不是如此。即便纯华有错,也绝不会是她一个人的错。
深眸睨了凌嘉恒一眼,他这个不开窍的太子,也总算是多了些心思。这点,他倒是极乐意看到。
看来东楚进范及国库被盗两件事对他的影响不小,这也算是所有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臣妾谢陛下恩典。”
抬头看凌嘉恒一眼,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凌嘉柏亦是扫了他一眼。
“既然事情始末已了解,诸位远道而来也不要坏了兴致。”
“是……”一声齐应。
不一会儿宴会中就歌舞升平起来。沐桦祁心思在别处,倒是缺了往日欣赏这些的心思。
这般境况下,众人眼中只有玩乐,得有人来做这事由的开端才是。因这件事阜修之前曾言由他来做,她也相信这小小的事阜修处理来定是绰绰有余,倒也没多担心。
阜修看出她的疑虑,低声道:“不用多想,本王做事你还不放心?”
偏头对他轻轻一笑,不再胡乱猜测,也未追问。
是了,修王是什么人?就没听说过有他做不到的事。
歌女一舞毕,有人开口,“大凌皇帝陛下,我等早问贵国第一美人的大名,今日难得有机会,想一睹其风采,不知皇帝陛下可否允准?”
沐桦苀的名声早已传遍各国,这些来的人有几个不是冲着她来的?且不说她还有第一才女的称号,单就这第一美人的名头就够响亮的。
不过说起来这个开口的人也不是个聪明的,怎么说沐桦苀也是左相的掌上明珠。左相在大凌的地位可不低,这般一开口,倒是有些将沐桦苀与歌女一类混为一谈的样子。打沐桦苀的脸,就相当于打左相的脸,打了左相的脸,可不就是脸大凌的脸也一并打了?
“阿祁可是觉得这个苏义国的使者太不明智?”阜修淡笑道。
“何止是不明智,这分明就是傻。谁不知道咱们这个皇帝陛下素来自诩不凡,这些个附属小国他从未放在眼里,却被这个苏义国的使者打脸,不怒才怪。不过他也就是怒怒而已,这个苏义国使者笨是笨了些,却不会丢了小命。”量他凌帝再如何本事,也不敢当场杀了使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