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宴会大都是男女不同席,此番却是不同。
没了这些讲究,沐桦祁便不用跟着沐桦家那一大家子坐在一处,她也乐得自在。
宴会选在太和殿举办,太和殿是个大殿,内里空旷可坐下约莫千人,倒也让百官及家属皆能落座。
一行人一踏进大殿,沐桦祁就感觉数道目光向她投来,也只好无奈轻叹,分明有第一美人在前,这些人做什么要盯着她一个平凡女子呢?
显然,沐桦祁这一身装扮吸引了不少人。便是连坐在前面的西潜焕眼中也多了一抹惊艳,这委实让她吓了一吓。
旁人没见过她认真装扮惊艳一把也就罢了,西潜焕这个见过她真颜的还来凑什么热闹?
似猜到她心中所想,西潜焕举杯对她淡雅笑了笑,那挑眉的动作可一点也不符他西家大少高冷的形象啊!难道他就没注意到旁人盯着他的眼神都变了一变么?
她二人的互动被不少人看在眼里,却皆是不解。
自然,这些注意到的人中少不了眼神向来犀利的阜修。只见他双眼眯了眯,全身弥漫着一股冻死人的气息。
这内力都没有了气势还半点不见减少,她该赞一声不愧是阜修么?
在心里苦笑,这阜修吃的哪门子干醋啊这是。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他才将那一身冷气收了收。
沐桦筑看看神色不一的众人一眼,再看一眼离他不远的沐桦祁,眸光微闪,他这个二妹妹果然不简单。
沐桦苀亦是眯眼扫一眼她,却仅一瞬便恢复如常。竟连她未来的夫婿尘王都越过她看向沐桦祁么?果然还是她小瞧了她啊。
冷辽景落座在七皇子凌嘉柏近旁,见众人神色莫名却有些不明所以,便开口问道:“敢问柏王,为何众人见这一行人到来反应会如此之大?”
凌嘉柏拿着白玉樽的手顿了顿,随即面色平静的回道:“许是亲睹大凌第一美人的缘故吧。”
冷辽景想了想,觉得这个原因也无可厚非,然却又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想不透彻。
“第一美人,风姿果然不是常人能及的。”
隔着一个位的凌嘉采突然开口:“原想冷小王爷是个慧眼之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冷辽景身为北疆唯一的王子,又在大凌十大公子中占有一席之地,从来都是别人吹捧着,何时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嘲讽于他?夹着怒意:“采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自然是字面意思咯,有句话说,有眼不识金镶玉,想来就是说的如冷小王爷这般的人了罢。”
这话一出口,不止冷辽景气愤,就连他身后坐着的向来沉稳冷静的秋息亦面色变了变,这个采王,未免太过狂妄了些!
凌嘉柏抬起酒樽饮了一口,似无意的扫一眼一脸随性带笑的凌嘉采,微微皱了皱眉。
此番场合到底盛大,冷辽景纵然再怒也不会傻到不分场合,强收回怒意,笑了笑,“若是本小王没记错,本小王可从未得罪过采王,采王这般字字带讽的针对小王是何缘故?”
“冷小王爷想多了,本王可没那闲心去管他人死活。不过是随着心情随意那么一说罢了。”说完对冷辽景客气一笑,好似适才的针锋相对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只是随意那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