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言重,不过我确实有求于俪公主。”
此时,林洁俪也已把信看完,早前的带笑的面容也变得凝重起来。“你认识轩沪逸?”
轩沪逸信中只提到沐桦祁是他的一个朋友,林洁俪倒是不知晓具体情况,但是里面提到的类母蛊,却让她不得不重视。
依着轩沪逸的性子,如果不是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是断然不会写出这种类似求救的信的,从信中的字里行间,林洁俪已得知,那个总是一身蓝衣一把折扇的飘逸不拘泥于世俗的美男子,只有半年可活。
沐桦祁并未直接回答她,只郑重道:“我知道,类母蛊是你给他的,关于你为何明知这东西会给他带来怎样的伤害却还要给他,我并不想追究,我只想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解了这蛊。”她不追究,那是因为她才是那个最应该被责怪的人,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别人,虽然内心里,她还是有些怪林洁俪的。
她知道,这是一种极其自私的心理,但她也没有刻意去回避,因为她本身就是个自私的人。
林洁俪并未因着她的话生气,只低头苦涩的笑了笑,“轩沪逸那样的性格,知道我有类母蛊却不给,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么?将类母蛊给他,是我这么多年来做得最后悔的事,这次,我本来是想借着大凌尘王大婚到凌城去看看他,照着时间来算,类母蛊也是该发作了。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人,他竟能做到那个地步。尽管没见过那人,但我却一直埋怨着她,若不是她,轩沪逸那样的人又怎会只有半年可活?”说着她抬头看向沐桦祁,落入沐桦祁眼中的,是林洁俪眼眶中的水雾。
原来,林洁俪对轩沪逸,并非她认为的那般。
压着内心泛起的那一抹自责的心酸,微微别过脸抬头看向遥远的天际,“是呢,他其实完全犯不着如此。”
沐桦祁以为她的情绪掩藏得极好,却没躲过林瑞的双眼,只见他眸光闪了闪,视线在她们之间流转,“不知莫姑娘和轩沪小侯爷是何关系?何以莫姑娘要专程到南疆来为他询问类母蛊的事?”
听到这里若他还没看明白眼前白衣女子的来意,那他就不是林瑞了。他虽和轩沪逸没什么交情,但自己的妹妹对他的心思,他最为哥哥又怎会不明白。
他这一问,林洁俪就立刻看向她,眼中也满是疑问。
收回目光,自嘲一笑,“也是,是什么关系呢?”
是什么关系让他竟连命都不顾也要为她如此?
她和轩沪逸都明白,他们之间就是那种超越表兄妹的关系,是朋友,是知音,却永远也不会是情人。
轩沪逸对她,更多的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吧。
她本不想欠任何人,如今,到底是欠了她这位表兄许多许多,多到她都不知该如何还了呢。
现在真想冲到他面前给他一顿臭骂。
丫的没那金刚钻就不要揽那瓷器活,到最后救人反要被救的来救他!明明知道她最不喜的就是麻烦事儿,却尽给她找事,还偏偏让她出了力还自责到不行。
若是将他救回来了,她非得要给她甩几年的臭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