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可是精良的战马,平时在战场上受伤无数亦能继续奔走,这般不过是受些皮外轻伤就不能再骑?你确定?”
那人双手一握,躬身道:“末将确定,刚才无论末将如何抽打马儿也不见半点反应,末将还以为是死了,可是一看它又还有气息,眼中也有神,所以末将猜测,这马应是断了筋脉,且还是尽断。”
此时不只是沐桦筑身后的众人皆露出一片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是说,筋脉无一处完好?”沐桦筑毫不掩饰脸上诧异的神色,然后又猛一回头看向适才的那道窗户。
“是,无一处完好,若是有哪怕一点完好,末将这般抽打它不会半点反应也没有。”说着眼中的惊恐更甚,此时他已看到碎裂在地上的杯盏,背脊直冒冷汗,如果,如果刚才这个杯子不是打在马腹而是在他身上,那……他简直不敢想,越想心中越惊恐。
沐桦筑若有所思的看看那倒地的马儿,又拧了拧眉再次朝沐桦祁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样厉害的人物,还是不要轻易去招惹的好。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沐桦筑其实是明智的。
站在路中间的少年虽然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有些惊异,但这并不能和他被人忽视的愤怒心情相比。脸上愤愤,敢忽视小爷的存在!绝对不能原谅!
“喂!你们有完没完!小爷我还站在这儿呢!”
沐桦筑又深深皱了一下眉,不看少年而是直直盯着面前的大汉,话语中有隐着的怒意,“行军多年,竟是连个行人都避不开!要你何用!”
那人一惊,连忙单膝跪下,头深深埋着,“末将无能,望将军责罚!”
“哼!回头自去领五十军棍!”
“是,末将遵命。”跟随将军多年,将军的严厉无情,他再了解不过,大街上快马纵横,却连眼睛也不见眨一下,这样的将军,他除了服从,剩下的就只有恐惧。
人命在将军眼中,从来都是什么也不是。
“喂!看你们一副人模狗样的,看看这里都被你们弄成什么样了,还险些伤到人,不道歉也就罢了,到现在居然连半点悔意也没有!”那少年又大声怒道。
旁人也跟着附和。
“就是就是,这里可是大街上,我们这些小本买卖过个活容易吗?居然三两下就给我们毁了,还有没有王法啊!”
“这年头,哪里不是官欺民,咱老百姓也只有受罪吃亏的命了,你看这些人看着就是当官的,咱们哪里惹得起?算了算了,咱还是收拾收拾回家吧。”
“当官的有什么了不起!没有我们这些人他们还能过活不成?这年头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你这话说得也不尽然,虽然没几个好官,但为官为民的人也还是有的,你可听说过修王,那可是全心全意为着咱老百姓的,无论哪里有灾有难,他都会自己出钱救助,百姓中念他好的人可多着呢。”
“你说的可是那凌城里只闻过名未见过人的修王殿下?”
“正是,这年头,像修王这样的好人可没有多少了。只是可惜了,听说修王只是商人出身,虽极受尊敬却没什么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