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你那小丫头火急火燎的把本小侯叫来,就是为了看你们在这里腻歪?”轩沪逸还站在车厢中愣愣盯着他们。
沐桦祁拿着梳子的手狠狠顿了一下,这个场景它,确实有些奇怪。也难怪轩沪逸会露出这么一副难以置信表情,就是她,也断然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给一个男子绾发,虽则这不过是逼不得已,总不能让他散乱着头发出去不是?
不过惊也惊过了,总不能白惊了,遂又继续手中动作,“要等你来救命,还不知道死了几回!”
轩沪逸是没想过这丫头会有这般“贤淑”的时候,不过他也就惊讶了那么一下,反应过来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晃动两下折扇,摆出他独有的风骚姿态,“话也不能这么说,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参加什么宴会,能来都是给太子面子,若不是你的丫头骑着马到半路截了我,我现在还在自己马车里悠闲的赏着路上风景呢!”
“你这是怪我坏了你的雅兴?”沐桦祁眼皮抬了一下,斜瞄他一眼,有种只要他敢说是就立刻让手中握着的梳子滑手的冲动。
相交多年,她心里想什么轩沪逸也猜到一二,“我可不敢有这个意思,你有危险能想到找我帮忙,那是你看得起我,我应感到荣幸。”
沐桦祁眉眼弯弯,是真的心情愉悦。
然她是高兴了,阜修这厢可是冷了一张脸,“你去找他帮忙?”
“嗯,是让丫环去寻他了,这大凌想要你命的人不少,我信得过的也就只有表哥,不找他找谁?谁叫你让木天去传话吓人?”
“这么说你是真的担心本王的安危了?”脸色稍缓。
“废话!”说话间发已绾好,取了近旁一块铜镜递给他,“看看怎么样。”
看着镜中映出比他平日里绾得还好的发,阜修脸一下就冷了,“你经常给男子绾发?”
“什么经常?我的手有那么廉价么?这可是我第一次给男子绾发,你不说句感谢的话也就罢了,居然还摆臭脸?”
阜修一听她说是第一次给男子绾发,心情忽地又好了。“本王不过是有些惊讶你第一次绾男子的发竟绾得这么好。”
“那是我心灵手巧!”
“差不多得了!你们别把本小侯当空气!”轩沪逸晃了两下扇子调侃。“修王这般面色苍白是怎么回事?受伤了?这世上能将堂堂修王殿下打伤的可不多,这次来的是个高手?”
阜修淡眸瞅他一眼,并未接话。
沐桦祁见状无奈一叹,这怪脾气又来了,见谁都不给好脸色,难怪没什么人缘!“他这是染了风寒加过度疲劳,药刚喝下去还没见效就动了内力,才有了如今这副样子。”
她却忘了,不仅阜修没什么人缘,她其实也没什么人缘。
“这更难得!据说修王这些天去了苏城,可有什么收获?”
阜修看他一眼,难得的应了句,“没有,不过以他们如此频繁的在本王的眼前出现,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轩沪逸也不笨,他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今日的刺客定然与天琼也有关,“想不到他们居然连你修王殿下也敢动了,是什么让他们那么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