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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 > 江山美人画 > 第五百七十二章自嘲
  山宿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反映了过来之后便就直接点了点头。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不知道为什么,云楼总觉得心里面没由来的一阵慌。
  他对于自己未来所未知的一切都要做到知根知底,可是对于今天,他却突然有一点慌,他对于明天他所要面对的那些未知的情况,突然感到有一点迷茫。
  人的第六感向来都是很准确的,如果你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那接下来极有可能真的会遇到这种不好的事情。
  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错觉,是他自己想多了而已。
  云楼闭上了眼睛,双手揉了揉两眼之间,使劲的用手指按压,想要按压去两眼之间的酸涩感,可是无论他怎么按压,那种酸涩感依旧是未曾消减。
  他最近真的是太累太累了,为了那些离自己看起来很近,但是却很遥远的人和事物,他已经用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
  可是他追逐的那些美好,却依旧离他那么那么的遥远,这就让他有时候觉得,他目前的所作所为有一种夸父追日的感觉,就算是拼尽自己的全部力气到最后赢得的,不过只是后人侃侃而笑的一个说辞罢了。
  这天晚上云楼睡得挺早,夏天的天本来就天黑的比较慢,等到天刚黑了之后,云楼就直接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之后,原来按照往日的时间,直接就起了床,看了看日晷上面的刻度,没由来的就笑了一下。
  这种情况之下,他还能睡得如此安稳,可能真的是疯了吧。
  士兵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被集结在了身后那片巨大的空地那里,云楼稍微整理了一下,他本来是想要带上那个画,可是想了想之后,他还是把画给丢了下来。
  这话画于目前的他来说,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一个筹码。平时他可能会觉得带在身上是比较安全的,可是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留在军营里面比较安全。
  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就走了,最前面的一队士兵,手里面还拿着一排旗子,上面是玉国的旗帜。
  走到了约定的地点之后,云楼大老远的也看到对面扬起了漫天的尘土,随后便听到了对面整齐的步伐声,六千多个人整整齐齐的踏着步伐的声音,听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震撼,相比自己这边病的病残的残,这样的对比看起来倒还真的是充满了戏剧性。
  虽然看上去比较丢脸一点,可是云楼并不介意,反正今天过来又不是打仗的。
  双方的军队士兵们都站在后面等候,一个领军人和两个副官则要前往最中间的地方开始谈判,这是不成文的一条规矩。
  云楼带着山宿和另外的一名副官骑着三匹马,就往中间跑了过去,他远远的瞧见对面也跑过来了三匹马其中最中间的那匹马,身上的那个人穿着暗黄色的铠甲,那是只有帝王才能穿的铠甲。
  终于两队之间插了大约有半里地的时候,开始渐渐的拉开了距离。
  云楼和宁渊两个人都在队伍的最前面走着,宁渊的手里面拿着的是一把剑,而云楼的手里面拿着的是一把长矛。
  两个人慢慢靠近的时候,等到了,终于能看清楚对面脸上表情的时候,就开始全力的加速,挥动着手中的武器。
  他们彼此都能够看到对面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似快活,似激动,又似担忧的表情。
  两个人的表情几乎是如出一辙。
  刀枪剑影之间,几道冷光在两人的眼前瞬间飘过,这里有兵器相撞的声音,也有马蹄践踏在地上发出的大大声,黄土被马蹄践踏之后,荡起的阵阵黄烟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虽说两军会战的老规矩是虚假的比划几下,可现在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是拼尽了全力的,那是一种……就将对方置于死地的那种,拼尽全力。
  云楼肩膀上面的伤还没有好全,毕竟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挥动着长矛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口,这让他痛得有一点想要流虚汗,可是看对面宁渊那样不饶人的架势,他也只能咬着牙,拼尽自己的全力去反抗。
  虽然现在自己的这副样子狼狈得可怕,可目前唯一能够让她感觉到安慰的就是,他就算是肩膀上面的伤,还没有好全的他,拼尽全力和宁渊打的时候,还能够和宁渊打一个平手。
  如果宁渊现在是已经拼尽了全力的话,他能够和宁渊打成一个平手,就证明宁渊的武力,其实是在他之下的。
  正在云楼一边猜测着宁渊,一边防守的时候,宁渊却突然斜着挥了挥自己手中的剑,由于他挥剑的姿势太过于诡异,云柔一时走神,竟然是没有能够想得出来一个防守的动作,就那样被他在自己的胸前的铠甲上砍了一刀。
  虽然胸前有着铠甲,可他的剑是更利,虽然没有划到自己的皮肤,可是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衣服都已经被他隔过了盔甲给划破了。
  很明显,这场比试已经分了胜负了。
  宁渊立马就收回了自己的剑插回了绑在马身上的剑鞘之中,笑着对云楼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句。
  “承让了云兄。”
  云楼盯着自己胸前的口子,像是吃噎了一会儿,随后才突然笑了出声,然后把自己的长矛头朝下,用力的往下一扔,长矛就那样稳稳的被扎在了地上。
  随后云楼就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像是在自嘲一般的说。
  “许久不见,再次和宁兄过招,宁兄的剑法依旧是如此精湛,看来林兄坐在轮椅上的那几年,没有让自己的武艺全部都荒废了。”
  “哪怕是坐在轮椅上几年没法练剑,现在和云兄比起来,不也是平分秋色吗?”
  宁渊说完了之后,还略带嘲讽的瞄了瞄云楼的胸前,看着他铠甲被自己的剑划出的那道口子,目光之中也多多少少有了那么一点自豪之情,脸上甚至都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