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荇儿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云楼听了这话,立马就行了一个礼,然后不卑不亢的正视着玉宸的眼神说:“臣自然不会辜负了她,皇上请放心。”
等行完了所有的礼节之后,良妃拉着玉青荇走了,而云楼被玉宸留下来谈话。
等到良妃母女一走,玉宸又扫下去了几个下人,只留下了一个贴身大太监。
“你并不是真心的爱她,是不是?”
“皇上,臣惶恐。”云楼并没有直接的承认,也并没有直接的否认,好像是在和玉宸打太极。
玉宸身为一个皇上,这种招式她见得多了,所以也就并没有意外,他其实早就看得出来,只不过问了一下,看看还能不能问出一些别的东西罢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忌讳太多。”
“是。”云楼回答。
玉宸给云楼赐了坐,然后两个人就坐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没搭的聊着,始终是没有进入主题。
过了一会儿之后,玉宸才终于问出了自己那个最想要知道的问题:“你这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寻到了仙丹,然后赶紧拿回来给皇上的。”
玉宸笑了笑,并不相信这一个理由,云楼突然之间就消失在了玉国,还给自己伪造了一个假死的名号,根本不能够让人相信他仅仅只是为了想要帮助玉宸寻找到现在而已。
一定还有着别的原因,况且这次他回来,突然就要和玉青荇成亲,自打玉青荇告诉她那个消息的时候,他就知道云楼和玉青荇早就已经勾结在了一起,而这次回来,只不过是成个亲而已。
至于真实的目的是什么他现在还真的不知道,需要进一步的打探之后才知道。
可是这个云楼油盐不进的样子,根本就打探不出什么,渐渐的,就算是再沉稳的玉宸也没有了耐心。
“朕要知道你的目的,你回来绝不仅仅只是为了和荇儿成亲,说吧,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为了朕的皇位?”玉宸终于还是把自己最担心的问题给说了出来。
这一点是云楼早就已经料到的,他看玉宸渐渐已经失去了耐心的样子,就已经猜到了他可能快要问这个问题了。
云楼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跪到了地上,伏地不起。
“臣惶恐,皇上所说之事,臣真的不知皇上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语气中并没有很害怕的样子,可却是这样的样子,让玉宸看了更加恼火。
“现在就只有你我两个人,你但说无妨,而且朕也知道朕自己身体的状况应该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你合适的话,这完全可以把王位让给你。”
玉宸进一步的诱导,似乎是非要让云楼亲自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而云楼也只是跪在地上继续说:“臣绝无二心。”
玉宸现在有一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他想要知道自己这样的判断究竟是真是假,到底是不是自己错了?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猜错了?
在眼看着云楼跪在地上的样子,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最后玉宸也只能摆了摆手,让云楼下去了。
云楼走的时候还跪在地上说了一番话,大致的意思就是自己绝无二心,会永远的拥护皇上之类的话,还表现出很惶恐的样子。
玉宸知道云楼这是在扰乱自己的判断,可是现在他的判断也有一点怀疑了,自己到底有没有怀疑错?
云楼走了之后,外面的那些下人们又重新进来,回到自己的岗位站着,反倒是江公公慢慢的凑了上来。
江公公跟在玉宸身边的老人了,从前玉宸还是那个不得宠的皇子的时候,江公公就一直跟在玉宸的身边,到现在可能也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整个皇宫里面的人都知道,江公公可以说是最了解皇上的人,毕竟在皇上身边跟了几十年,比皇上最得宠的良妃还久了那么十年左右。
“皇上可是在疑心驸马爷他有歹心?”
玉宸低下了头,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自己的眼眶周围来回的打转。
江公公看到他这样,也忙走了过来,给玉宸揉着头。
这是玉宸的老毛病了,每一次玉宸在思考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便会有着这样的症状。
“是奴才该死,奴才让皇上忧心了。”
玉宸放下了自己的手,然后瘫在龙椅上,叹了一口气,刚想要说话的时候,却突然爆发了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咳……”
“哎呦,皇上!皇上!”
江公公知道玉宸不会叫御医,所以也只能站在他的身边,满脸焦急的问。
玉宸拿开了自己捂在最上面的手,手上面赫然躺着几滴血。
鲜红的血刺伤了他的眼眸,玉宸直接暴怒,将沾了血的那只手啪的一下拍到了桌子上,堆在桌子边缘的奏折也被震得掉下去了几个。
可是当玉宸刚想要摔东西的时候,他就又咳嗽了,这一次没有咳嗽出血,但是当他咳嗽的时候,胸两边特别的疼,每咳嗽一下,就像是有刀在里面搅动的那种疼。
“咳咳……咳咳!”
玉宸服输的坐了下来,然后看着殿门外的天,略有些凄惨的笑了笑说。
“朕终究还是得服老呀……”
江公公自知玉宸不喜欢自己烦他,却也是急得悄悄的抹眼泪。
“皇上说的哪里的话,皇上您还年轻着呢……皇上……”
“罢了罢了……”玉宸摆了摆手。
他现在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甚至是看奏折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头会剧烈的疼痛,照这样再下去,他恐怕连半年都撑不过了。
太医交代过他,不能让他劳心费神,可他身为一国之君,有那么多事要处理,又怎么能不忧心呢。
“如果他真的要皇位,朕现在的样子恐怕也是不能和他抗衡的,现在晋王府的势力也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的话,朕恐怕也不能和他们抗衡了。”
真是可怜,他堂堂的一国之君,已经稳坐在这皇位上面二十多年,现在居然还在忧愁着这些,还真是叫人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