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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佞臣宠妻(双重生) > 第26节
  “祖母有了孙媳妇,连我这个乖孙都要失宠。”
  顾氏脸上得意,“你怎么不说芫丫头可人疼?哪像你,成日不是舞刀动枪,就是勾心斗角……”
  说着话,倪氏又转过头拍拍孟芫的手。
  “回头等你们有了子孙,可千万不能让你夫君管教,回头再养出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可降他不住。”
  孟芫听出,这话有暗示她生子意味,假装娇羞低下头。
  先头想着避开慕淮,但这夫妻人伦大道,她又怎么躲得掉?
  是夜,密云暗涌,遮天蔽月。
  设在三思堂的家宴甫一结束,慕淮便安排人将祖母顾氏和继母符氏移到密室。
  孟芫作为新妇,自然要跟着操心腾挪打扫。
  慕淮也不嫌无趣,全程都陪在孟芫身侧,口中还赞她,“果然我是个有福的,万事有娘子打理,再不须我操心一星半点儿。”
  孟芫趁着天黑狠瞪了他一回,却遭了慕淮的咸鱼手。
  彼时长辈们不在,孟芫挣脱不得,慕淮得寸进尺,在她耳畔低语,“待会儿我先回净房沐浴更衣,娘子记得给我留门。”
  孟芫瞬间脊背一僵。
  她既无法将眼前的慕淮视作前世的良人,这夫妻人伦该如何应对。
  慕淮感觉到她紧张,忙出言安抚,“据我推算,在宫中生事的歹人今夜或要来咱们府上走走,我正房里已做了些布置以遮人耳目,娘子的东暖阁我便叨扰一晚……”
  孟芫心里翻腾搅动了半晌,也不知如何答他。
  慕淮当孟芫是还在置气,越发装的可怜。“除了正房有些人气,旁的屋子全是生冷,而我连日休息不当,劳累非常,夫人当真想让我住去冰冷冷客房?又或者,我今夜索性不睡,干脆去客院,守着那商姑娘,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敢在我太岁头上动土。”
  孟芫白天从娘家回来,就一直在想那只莫名其妙的六箭,这会儿可不希望慕淮以身涉险。
  “那侯爷记得进屋时替我栓好门。”
  慕淮喜出望外,随即又特特嘱咐,“今夜便别安排赵娘子守门了吧?不然闹出动静,或要打草惊蛇的。”
  孟芫噗嗤一笑,“你是侯府主人,你若硬要入屋,哪个真拦得住?不过是你肯容让罢了。”
  她说完,又觉得放佛在怂恿慕淮闯门一样,脸上又有些发热。
  幸好天黑,没人瞧得出来。
  慕淮则心满意足牵了孟芫回正院。
  孟芫回她的暖阁梳洗,慕淮去洗洗涮涮。
  将要熄灯的时候,慕淮披散着头发就来了。
  因事先孟芫已吩咐过,这回总算再没人拦着。
  甚至连那四个丫头见慕淮进门也都齐刷刷避让了出去,好像两个人终究要发生些什么似的。
  慕淮感觉自己已经等了几辈子,他拖着宽服广袖,湿发都来不及拭干,不用掌灯也知道床榻的方向。
  黑暗里,孟芫也同样感到瑟瑟,有些畏缩、有些紧张、也有些惶惑。
  若她真不把眼前的慕淮当做夫君,不是应该感到厌恶或是恼火吗?
  可是那人却没有给她更多思考的余地。
  他乘着夜色,如天人临凡,如漆黑瞳是这一室里唯一的光。
  他炽热的唇擦过孟芫红透的耳畔,“娘子,为夫来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虐狗看够了吗?
  (慕淮不知道,世界上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ps:以后没有特殊状况,恢复18点更新~
  第36章 【同房】
  孟芫下意识地躲开。
  “我这东屋里床窄, 不便合寝,恐要委屈侯爷住去屏风后的的卧榻。”
  如此明显的暗示,慕淮却浑然不觉, “床榻窄些有什么打紧, 如今天气凉,虽燃了地龙也管不得整夜, 我拥你近些正好取暖, 再说总不至让你掉到地上。”
  说着是鞋子落地的声音。
  啪嗒,叩在脚踏上,也击中了孟芫绷紧的神思。
  “可是,可是我不习惯与人同眠。”
  “往后就习惯了。”
  慕淮知道孟芫一向面嫩, 又顺手拨动金钩,落了帘帐,顷刻两人便被笼在十分窄小的一方天地中, 虽见不清彼此真容,却实打实地呼吸相闻、暧昧顿生。
  孟芫终于确定,慕淮是真的打算和她同榻而眠,说不定, 还要行夫妻敦伦之事。
  她有些着慌。
  仔细说来, 两个人成婚已三日, 这洞房夜来得属实晚了些, 孟芫更是没有任何道理去拒绝夫君的求欢。
  可是她因着两世不同的遭遇,已经给慕淮打上了“为了皇命完婚、内里实无半点真心”的烙印, 从心眼里不想迁就。
  “侯爷不是说, 今夜或许有歹人登门?若在我这里歇了,我恐怕耽搁正事……”
  慕淮没觉察这是孟芫推诿之辞,脱完了外袍之后, 随手丢在床尾,又伸手搭在孟芫身侧。
  心里所想正事和孟芫大不相同。
  “娘子不必担心,纵有宵小登门,侍卫们也不是吃素的。何况时辰还早,便是有了动静也至少得过了三更天。”
  孟芫感觉到慕淮的一双大手在她丝滑寝衣上一路探进,惊得用手去挡,正抵在慕淮衣襟处。
  慕淮此刻早已快要烧起来了,强耐着性子调笑她,“夫人竟比为夫还要心急……”
  他含着鼻音,直接在黑暗里去捉孟芫的唇瓣。
  孟芫下意识地说声“不”,可惜已经被慕淮捷足先登,檀口微张之际恰被慕淮捉个正着。
  这个吻温柔且缱绻,他托着她后脑,越发带出急躁和冒进,像是沙漠里的渴兽寻见了一片绿洲,恨不能一次饮尽。
  孟芫从身量和力道皆不能抗衡,也不敢用牙去咬,只使足力气去推。
  可不过是给人搔痒罢了。
  她心里万分纠结。
  她既嫁了人,就理应和夫君成事完礼,哪怕是为了子嗣计,也该就范。
  可是她又觉分外委屈,明明眼前的人心里没她,她还要似个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焚烧了自个儿。
  这一想,她忍不住就自伤起来,连眼眶都发热。
  慕淮呼吸越发沉重,唇齿稍离之际,已经动手去剥孟芫寝衣。
  他克制着自己的躁动,自以为极尽温柔地爱抚怀里颤抖的小人儿。
  “娘子别怕,阴阳调和乃是人道正理,你我夫妻经此一遭才能真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难舍离。”
  却不知道这话只让孟芫抖得更甚。言言
  只一会儿工夫,寝衣彻底离身,孟芫感觉后背一片凉意,可身前那人的虎躯又万分火热,当真要将她活生生熬杀过去。
  其实,慕淮待她也算体贴了,上辈子就是如此,明明他忍得艰辛,还是着力安抚哄她。
  不该去想,也不该去比。
  他不是那人,不是那人。
  孟芫此刻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即便躲过了今夜,还有明晚、后晚,她拒绝得了一时,难道能避了一世?
  孟芫索性由着慕淮施为了,一动不动躺平在床,只盼着一睁眼迎来天明。
  慕淮很快感到他娘子不对劲。
  上辈子洞房夜,孟芫虽然娇怯,但也是带着欢喜的,欢喜有个体贴英伟的夫君,欢喜得了不世的良人。
  可此刻,慕淮清晰感觉出孟芫的冷淡,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他暂停下手上安抚之力,轻轻唤了一声,“娘子?”
  孟芫既羞且恼,打定主意不出声。
  慕淮将身子稍微撤开,伸手去摸孟芫脸颊。随后惊呼,“娘子怎么哭了?”
  上辈子孟芫也哭了,不过却是在事后,被她自己的元红吓的。
  慕淮自认这辈子已经极其小心温柔,怎么还不等见真章就把人招哭了?
  “娘子别怕,都是我太心急了。”慕淮说着就坐起身,从床尾扯了衣裳就要下地。
  孟芫感觉到帘帐被掀开,有风侵入。
  她心里某处莫名一慌。
  “侯爷要走?”
  说出口就后悔了,弄得好像是想留他下来。
  慕淮闻声又回身,俯下身子凑近孟芫脸颊,在她粉腮轻啄一口,“我去掌灯,换身衣裳,也再给你倒些水来。”
  掌了灯,也就是要放她一马的意思。
  孟芫抿着唇,哑着嗓子嗯了一声,趁着慕淮起身,也窸窸窣窣穿戴起来,也顾不得丝质里衣早已皴皱。
  呼,今夜看来已逃过一劫。
  慕淮下了地用火折子点了灯,放在床下。
  他又将水取来,递给帐子里的孟芫。
  方才两个人虽没有成事,但却是实打实地赤诚相见,孟芫不大好意思从帐子里出来。
  慕淮也没起帐,径钻身进去,将茶盏递给孟芫。
  “我去冲个凉,你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