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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回来之后,她正式成了陈太,不过周围其实也只有Irene和Mark知道。
  生活上,倒没有太大的变化,住在新家的时间更多了一些,开始自己动手整理一些小地方,种上植物,让这里更有两人生活的气息,而男人似乎又开始忙碌起来。
  一般来说,她从来不会问他的行程,不过今天乌鸦接到她的电话话里话外都在问他什么时候到家,心中不禁一笑,忽然才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最近,洪兴的情况更加恶劣,内部内斗混乱,这当中当然有不少东星的推波助澜,加上现在亚洲金融局势越演越烈,洪兴的资产大幅缩水,反观东星,不仅几乎没有损伤,反而赚了不少,运势来了,怎么挡也挡不住,再过一阵子,等时机成熟..........。
  “电话里是Fion吗?让女朋友等可不是一件好事!“蓝眼睛的男人一脸的八卦,他的中文虽然有些坑坑洼洼,不过一年之内能学成这样已经相当不错,
  乌鸦也笑起来,”对,我该走了,“
  对面的男子一脸阳光,当初在荷兰,即使两人还没有正式见面,光是听翡翡转述,他已经觉得此人不寻常。
  这家伙哪里是个什么家族银行高管,他整个家族就是荷兰几大黑家族之一,银行业务只是近年来转型的结果,私底下,还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买卖,刚好借着金融手段来操作洗白。
  那次他在荷兰突受袭击,需要秘密地赶回香港,也是这个男人安排的门路,只是这些翡翡都不知道,这个人救了他之几乎后立时就弄清楚了他的身份,也闻到了商机。
  他明白,如果帮助乌鸦回到香港,这对于开展银行在香港的业务会有很大帮助,就算没有这些,能和当地地头蛇打好关系,也不是坏事,殊不知,这回还真压对了宝,乌鸦竟成了社团话事人。
  “哈哈,那好,荷兰那边,我会让人开始进行,至于香港这里,我也很看好我们的合作机会,”男人伸出手,乌鸦笑笑,
  “合作愉快,”
  到家之后,乌鸦发现屋内没有灯光,她似乎还没回来,桌上有张字条,说惊喜在客厅,他嘴角有些笑意,不知道她又玩什么?
  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结婚,混古惑仔,人在江湖哪能给人什么承诺,何况,女人本来就是用来放松一下身心的玩物,他一直觉得,只有不断得到更多江湖地位才能真正令他感觉刺激和振奋。
  但现在,竟是他心甘情愿地抓住她,用承诺换取她的不离开。
  客厅和以往有些不同,天花板上垂吊着一个大圆环,而下面是一个彩色纸箱,这就是惊喜?
  心中隐隐有些猜测,脸上笑意更浓,拉开箱子上的缎带,纸箱一下子便散了开来,一个穿着黑白兔女郎装的女人跳出来,
  乌鸦大笑,“翡翡,这是做什么?”
  她却不说话,将他一下按在沙发上,音乐随即响起,只见她也不知怎么做到的,瞬间勾住空中的那个大环,像马戏团似的,在空中随着节奏变换各种姿势,双眼盯着他,十分撩人,看的他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一首歌结束,她坐在环上对他笑了笑,乌鸦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伸出手,女人便跳到了他双臂上。
  “喜不喜欢?”
  他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抚上了翘臀上的白色兔尾巴,”喜欢,好性感,翡.....“
  游翡拍开他,跳了下来,“先别急,还有!”  ,只见她从餐桌上捧来一个蛋糕,蛋糕很特别,一层一层的薄片夹着奶油和水果看起来很繁复,只不过形状有些歪歪扭扭的,
  “生日快乐!快许愿!”她的笑容在烛光中忽明忽暗,让他的心感觉一种陌生的柔软。
  “妳自己做的?”这个厨房杀手能搞出这样一个东西,也不知道毁了多少食材。
  “对啊,我平常只是不做,真要做起来,没什么难的,哎呀,快许愿!蜡烛要灭了。”她将蛋糕捧到他面前。
  乌鸦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过过生日了,也许在母亲过世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记得他的生日,甚至自己其实也没有在乎过。
  烛心燃烧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奶油水果甜味冲进他的鼻腔,这是一份全新的记忆,小时候穷的只能勉强度日,就算生日,也不可能买得起蛋糕,这,似乎是第一个属于他的生日蛋糕。
  ”我们一起吹,“他搂着她,数了一二三,火光熄灭,但心中却亮了起来。
  然而才吃了一口,游翡就苦了脸,”糖放少了,没味道!“可恶,好不容易这次成型了,竟然味道不够,想想自己为了练习煎这薄饼,锅子都毁了两个,有些欲哭无泪。
  ”不会,我喜欢,“男人一下子就吃掉了自己手中那一块,也不知道是不是纯捧场。
  ”翡翡,谢谢,“他将游翡搂过来,亲亲她的额头,
  她将嘴上的奶油蹭到男人脸上,”你以为结束了?还有呢!“  ,指指桌上的遥控器,示意他打开电视,
  萤幕显示,是否播放光碟,见她神秘地点点头,他便按下了播放键。
  影片制作得很像一部音乐录影带,但内容,竟然是她平日里拿着那台小录像机拍的画面,有他正在开车,做饭,睡觉,抽烟,他搂着她无所事事地躺在沙发上,在纽约的街头漫步,拍婚纱,还有他们简单的婚礼,全被剪成了一桢桢有趣的情节,配上她独有的无厘头字幕和旁白。
  有的地方甚至令他笑了出来,这女人竟然连他洗澡都敢偷拍,”妳啊!偷偷搞了多久?我看妳很适合去当三级片导演,要不要来东星拍?“
  ”哈哈哈,还别说,你知道我这在哪里弄的?“现在家里虽然有电脑,但功能很有限,影片的剪辑很不方便,需要到有专门设备的地方,“我还真是去成人影片处理公司剪的,阿星带我去的,你们东星能不能拍些正常的东西!”
  “阿星这衰仔带妳去看成人片拍摄?”
  “不是现场啦!只是后期处理的地方,  ”游翡对他无语,
  抱着他的腰躺在沙发上,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许了什么愿望?一统江湖吗?”她问。
  ”许了让妳永远陪在我身边,“
  “哎呀,你这一看就是许愿经验不够,应该第一个愿望就说,还要一百个愿望啊,”
  “这么贪心?我娶了一个贪心的女人,”他笑道,
  “贪心是好事啊,有部电影说的,贪婪,才是人类进步最大的动力,我贪心的想要你平平安安,还有,”她坐起来,轻轻咬住了他的耳朵,”还想要你,一直健健康康,“
  乌鸦瞬间就被她撩起了刚刚压下去的火,“妳在暗示什么?该吃掉生日大餐了?”
  十二月中一过,公司终于轻松了一点,毕竟快年底了,今年绩效反正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大家都有种破罐破摔的感觉,就连Matt都受不了连续半年的沉重压力去度了假。
  不过男人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只说要去深圳处理点事,会有几天不在家,游翡也休了几天假,但却没有特别想出远门,不是在家待着,就是在附近逛逛,享受一个人悠闲的时光。
  家里还有两个房间是空的,她想选一些家具,今天在附近的商场逛了大半天都没看见满意的,只好先找了一家咖啡厅休息,喝点东西。
  正翻着手中的杂志,桌前的光忽然被一个影子挡住,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面前却站着一个有些意想不到的人,
  “游小姐,真的是妳?”对面那个一脸微笑的人,竟然是Irene的男朋友,黄Sir,
  “啊,黄Sir,你好,“她看了看周围,却并没有看见Irene的身影,
  ”我逛商场,刚好看見妳,就想着过来打声招呼,“说着便自然地在她对面的空座位上坐了下来。
  “啊,”游翡愣了一下,
  还没弄明白这位黄Sir是什么意思,两人应该还不到在咖啡厅坐下来聊天的熟识程度,况且这人还是好朋友的男朋友。
  “其实我是有点事情想找妳,又刚好碰见,所以才有点冒昧,”那男人笑了笑,
  “有什么事能帮到你?”她有些疑惑,
  “我想请问,游小姐是不是结婚了?”
  游翡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吓了一跳,心中一凛,脸上已经变了,“黄Sir,你问我这种问题,是不是不大妥?我还是Irene的朋友,“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又或者是个隐藏渣男?一瞬间心中闪过好几个警钟。
  ”游小姐,妳不要误会,“黄志英做好了被当成登徒子的心理准备,不过他仔细地观察了游翡的表情,似乎让他捕捉到一些什么。
  因为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直觉,他总觉得这个女子很神秘,不由自主地查了游翡的个人资料,但因为她不是香港本地人,个人信息很少,近期她的法定状态更新为已婚,不过查不到配偶信息,香港的法规权限很严谨,他私下查询民众的个人隐私已经属于违法,如果要查更多信息就很难不留下记录,她那天上的那辆野马,车牌号属于一家地产公司,而该地产公司则是东星社的产业,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会有一个东星社的追求者?
  ”黄Sir,你到底想说什么?“游翡心中警惕起来,
  他有些苦笑,果然被当成变态了,“那我还是不拐弯抹角了,妳的老公,是不是东星社的龙头陈天雄?”凭那天那个模糊的侧脸印象,他其实并不能十分肯定。
  游翡心中巨震,她极力让自己的面上不显出任何波动,“黄Sir,我不确定你在说什么,不过,我的婚姻状态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顿了顿,忽然有些担心,那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事?
  ”如果你是有案件想请我协助调查,我很愿意到警局协助,不过我不觉得我应该回答你关于我的私人问题。“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这个男人估计是来套话的。
  她的神色几乎没有什么破绽,一时之间,黄志英也有些不大确定,”游小姐,真的很抱歉,是我太冒昧了,我只是担心妳被社团份子骗了,他们很危险,这两天深圳有个案子,很可能就是这些社团份子做的,如果妳知道些什么,麻烦妳跟我联系,这是我的电话,“说完,他不着痕迹地观察她的反应。
  听见深圳,游翡心中又是一震,到底出什么事了?她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没有太多神色变化,”黄Sir,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这是你和女生搭讪的招数,真的很糟糕,我会告诉Irene。“
  ”别!千万别告诉她,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黄志英脸上一脸懊恼,”好吧,那我先不打扰了,抱歉,“
  说罢,他点点头,起身就离开了咖啡厅,游翡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深呼了一口气,刚刚紧张的冷汗都快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