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的有点多了,这杯我替她喝了!秦大人不介意的吧!” 秦旻决因为苏晗毁了他的计划,气的很想一拳头打过去但又无可奈何,便硬是压住内心的怒火,调整气息的一字一字地道
“自是不介意,不过苏将军这酒可得满上。”秦旻决冷笑道。
“自然。”
苏晗举杯将酒一干二净,放下酒杯还挑衅似的向秦旻决挑了挑眉。
叶珑仪本就不想同秦旻决喝酒,眼下苏晗一挡过去,正合她意,心存温暖,便感激的看了苏晗一眼。
苏晗见秦旻决也已喝完便满意的携叶珑仪款款回到自己位上。
这两人回到位置上后,心思各异,一人晕晕乎乎想着这件事该如何报答苏晗,如何婉转地表达自己的心意。而另一人则想着细思揣摩这事情的细节之处。
苏晗心想自己如没若没有料错的话,这酒是秦旻决叫人下了药的,也不知是迷药还是毒药什么的,正思索着要怎样处置等会儿药效发作后的秦旻决,眼神流落到前面唱歌的歌姬身上,就有了想法,待药劲上来,就遣人将他送至怡春楼。
要知道对于秦旻决这样的文人雅士来说,是极其看中自己的名节之事的。
倘若名声受损……
苏晗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寒意,正当告诉叶珑仪要看戏的时候,就听到叶珑仪迷糊糊的说道。
“嗯~欸,这一个人……人怎么变成两个了,思恬你看!”叶珑仪终是不甚酒力,迷糊道。
“小姐,你醉了!”
“不……我,我没醉!“一脸黑线的思恬忙扶住了东倒西歪的叶珑仪。
苏晗喊过黑羽卫,低声交代道
“等会秦旻决药效发作后,派人将他送至怡春楼,办的干净些!“说完,喊来叶珑仪的丫鬟把醉醺醺的她扶起,准备送她回府。
秦旻决的计划中给叶珑仪下的药是散剂,此药无色无味,单独服下并无作用。但与酒混合起来一起服用可达到春药的效果,这也防止过想查起此事,服用不过半个时辰,药效即会催发,效果堪比合欢散。
秦旻决本想等叶珑仪药发后趁虚而入,将生米煮成熟饭,让她叶珑仪名声扫地,最后他再以不介意的态度假意接纳叶珑仪,将这人与她手中的《括地论》收入囊中。千算万算算漏了苏晗,中间阴差阳错地被苏晗发现并破环,悄无声息地将酒杯换了过来。
秦旻决此时仍在酒席,发现自己身体有了变化,四肢的力量感觉被瓦解,胸腹间有火苗窜出,小腹一阵火热,像是一阵小蚁在啃食着自己,又焦灼又痒,知道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只想赶紧回府,唤向自己的小厮,却不知小厮早已被人支开,只一会儿觉得天昏地暗,秦旻决有些神志不清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旁边有人牵引着他去向那烟火之地,他只当是自家下人也就没有再管。送至怡春楼,黑羽卫将秦旻决往里一扔,转身就离开了。
秦旻决这一摔,直接倒地,摔得七晕八素后也醒了几分,只是这药劲太强。秦旻决全身火热,整个人像放在锅中煮过一样。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旁边来逛春楼的王公子见了,认出秦旻决来“呦,这不是岭南新贵秦旻决么!”心想平时见到他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还以为高尚的不行,原来也同自己一样爱来这寻花问柳,正愁没机会拉拢他呢。
这王公子油头粉面,是这怡春楼的常客,他一招手,娴熟的喊来这怡春楼的妈妈,
“这可是位贵客,你可得给我好生招待着!”说完摸了张银票递给这浓妆艳抹的妈妈。
这妈妈抓住钱,放进自己腰包,谄媚的笑道:“那是自然,望春、望月,扶这位公子上楼。”
这厢就摇曳生姿的迎出来两个女子。一边搭着一个,将半边衣都脱掉了的秦旻决拉扯上了楼。
第二天早晨,醒来后的秦旻决头疼欲裂,一看自己未作寸缕,吓得蹦起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粉纱帐中,也惊醒了一个熊猫眼的女,秦旻决抓起衣服一边跑一边赶忙套上,慌慌张张地出了这怡春楼——
此事后,便也传出了这岭南新贵秦旻决不仅仅爱吸食五味散,还偏爱烟火之地,玩弄女人,更有甚者,在茶馆说起此事,绘声绘色。
“这京城有位秦某人呐,长的那是标标致致、玉树临风,不过那表面谦谦有礼,实则衣冠禽兽、有一日那是艳阳高照,你们猜怎么着,这位秦公子在怡春楼一边脱衣服拖着我们的姑娘不肯走……”
引得周围人一片唏嘘。
一时间京城里提起秦旻决,总要遭文人之唾弃道一句“实在是丢人!”
在家喝茶写词的秦旻决在听到此事也不由大骂出声,掀了桌子,都已经叮嘱了怡红院老鸨不要泄露自己来过的这件事,却还是传出了这件事。
问起当日的小厮也只得有人让小厮去旁边阁楼等他,小厮以为他和叶家小姐一起,就没有在意。
秦旻决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将那名小厮扔到一边。
“废物、扔到西山喂狼!”秦旻决只丢一句话,甩手负气离开。只留那小厮在地上不停地嚎叫。
自从那日梨园宴会后,还有一件传闻,也不怪百姓爱听八卦,官员们也乐于听,在官员中开始传出叶珑仪就是苏晗未来的妻子的谣言。
说苏晗带叶珑仪参加宴会,替她挡酒,举止亲密,也不避嫌。
有人还言辞振振道自己已经问过了苏晗苏将军,还说苏晗也不否认,这两大家族势力之大,霎时间朝野上的官员都想着跟老丈人叶柄章拉拢关系,借机奉承苏晗。想着法子花样去讨好叶柄章。
所以苏府这几天异常热闹,总有官员来拜访叶柄章,大门一天都闭不了几时,不仅带着珍稀补品,山珍海味还有丝绸布匹,每每问候完府上老太君身体安康,还总要问句叶家三小姐可好。
而这一切变化待在叶府的叶珑仪都不知情却惹得叶美仪妒气连连。崔氏恨意重重。
二姐叶秒仪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来最近小妹喜欢上了画画,就直接来书房问当事人叶珑仪这是是怎么回事。
叶珑仪正襟危坐在案台前边描着画边气定神闲的回道:“不知道呀!”
她想想,放下了狼毫笔。
“也是奇怪的紧,最近府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啊,我这几日都在画画,也没有出门啊,要说咱们府上的大事……莫不是二姐你的头等大事,你的婚期将至啦!!”叶珑仪欣喜地来到二姐妙仪面前,拉起她的手。
“我最好的姐姐啊,你就要嫁作人妇啦!”叶珑仪兴奋地抱着了自家姐姐。
二姐也笑着回抱叶珑仪,一来为二姐妙仪能脱离叶家大房笼罩下的阴影而高兴二来则是为了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和归属而开心。
不过转瞬叶珑仪又低下了头垂下眉眼,
“诶!”叹了口气。
“不是开心着的么,没事,就算嫁过去了我会常常回来看你的,呀若是不便,你也可以到定王府来看我”二姐将手放在珑仪肩头,默默安慰道。
虽说珑仪是妹妹,但有很多事情上,都是妹妹先出的头,替自己打抱不平,心疼自己被大房崔氏和叶美仪欺负,还在闺学大考上帮自己博得头筹,把功劳和好的一面都给她自己默默的站在幕后,想想,叶秒仪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浸湿了眼眶,
其实叶珑仪这样帮叶妙仪不仅仅是因为是亲人,是二姐,她还是有存一点私心的,因为自己上一世和二姐一起上街看花灯,被人群冲散,慌乱之中,她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岭南,辗转了小半年时间才回到府中。
二姐满怀愧疚,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准备许久的闺学大考也没有参加。最后吞金而亡。
这一世能重来,二姐妙仪是叶珑仪最想补偿的人。只愿护的二姐平安幸福,而这一切都建立在那个即将迎娶自家二姐的男人定王身上了。
叶妙仪就要嫁进嫁去定王府,她这个做妹妹的,就是送她一个贴身的丫鬟了。
这思恬人机灵多变,近来习得武功,得叶珑仪相传指导,也可护得二姐妙仪周全。
“二姐,我担心你,你虽是才女、贵为堂堂叶家二小姐,可嫁过去这都是虚名啊,你这人又不喜与人争论对错,遇到事情忍气吞声就过去,王府不比家中,处处人心叵测,算计与是非并存,你这样的性格在那深宫中,离家又远,是王妃,但又与那笼中之鸟有何区别。我已让思恬准备准备做你的陪嫁丫鬟,你有什么事与她商量着点。她也算我调教出来的心腹。”
“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说起这些事老气横秋的啊,再说这深宫不管再险恶也总得我去去才方可知深浅罢了。不过姐姐我还是谢谢你的心意,思恬我带上,你放心吧!没事的”叶妙仪言笑晏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