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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缺月昏昏(女尊NPH) > 一百三十三
  如果真是被宫人虐待所致,二皇子真够惨的。
  孟今今心里唏嘘,她一面觉得他可怜,一面又因遭受过二皇子太多的摧残,觉得还是可怜可怜她自己吧,被这么一疯子盯上,像个定时炸弹,还摆脱不了。
  干坐着无聊,孟今今猜想着宋云期和二皇子为什么不对付的各种原因,想着想着,她的思绪又回到了二皇子身上。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在百姓口中,二皇子是澄帝最宠爱的皇子,可要真是如此,那他儿时便不会经历过那些事情。这么一想,娘不疼爹没了,因被虐待落下残疾的二皇子更可怜了。
  她瞅着二皇子,可怜是可怜,他的可恨程度并没有因此减少一丝。
  腿被枕得发麻,孟今今还想他继续睡下去,多一刻的安静,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头托起换了个位置。就这么撑了半个时辰,她的屁股也开始疼了,看他沉睡的样子也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便轻轻托起他的头,正要放在垫子上时,他醒了。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孟今今双手托着他的头,手都开始发颤了,慢慢的没了力气,“……你醒了就坐起来吧,我快没力气了。”她的手已经放在了地上,可二皇子枕着她的头,还是不动。
  二皇子侧过脸贴着孟今今的手心,媚眼如丝直勾勾地盯着她,发丝蹭得孟今今手痒痒的,逼得她迅速使劲抽出了手。
  她揉着酸麻的手臂,舒展僵硬的四肢,“我可以走了吧。”
  二皇子坐起身,伸手扯着孟今今的衣领拉到了自己身边,接着软软地靠着她的肩头,呵出的气扑撒在她的耳垂上,双手圈上她的腰肢,没有骨头似的依在她身上,惺忪道:“把你身边的人撤了吧,不然本宫找你好麻烦。”
  不发疯的二皇子看着便没那么可怖,孟今今眼睛一动,边掰着他的手边开条件,“可以是可以,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反正防不住二皇子,她本就打算把南双广君她们两撤了。
  二皇子的手臂被拿开又重新圈了上来,指尖轻扫着她的腿根,“说来听听。”
  孟今今转头看着二皇子,她语重心长道:“身体的接触不要有,尤其是脖子以上的。”
  二皇子很好脾气的答应了,孟今今看他这么干脆,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他笑笑着道:“不相信本宫?”
  孟今今咳了两声,“我相信您肯定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对吧?”她看二皇子心情不错,多说了一句,“其实跟我玩这些挺没意思的,那些一逗就脸红的,或者不近男色的人不是更有趣吗?”
  二皇子眯了眯眼,气场陡然转变,她说的是没错,只是他二皇子还没有和她玩够,在他的心里,孟今今不能让他去找别人,更不能和宋云期变得亲密!
  “你说什么?”
  孟今今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无论是什么原因,她清楚现在得顺毛捋,她才能安宁。
  “……是我吃不消。”这样说总行了吧。
  二皇子沉着脸,眼里的阴郁浓得化不开。
  孟今今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正打算说点什么缓解下气氛,他蓦地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是吗。”吃不消?还没到那时候呢。
  -
  孟今今回城后就去找了魏致。
  他已经醒了,李叔正端着碗喂药,他靠在床头看她来了,眼眸一亮,喜色难掩,“你来了。”
  孟今今抿唇移开了视线,“我不是来看你的。你那小药童是怎么回事?”她眉头蹙起,“他直接去找了书生。”
  魏致面上的喜色淡了去,他让李叔离开,朝孟今今低声道:“你先坐吧。”
  孟今今没有动,“不必了,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就走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孟今今又一次避开了,“还是你知道这件事?”
  魏致掀开被子下了床,站在地上时还虚晃了下,孟今今下意识动了动脚,看他站稳了,她收紧的手松开来,“你下来干什么?”
  魏致撑着虚弱的身子到了桌边拿起茶壶,“给你倒杯茶。”
  孟今今明白过来,他这是在耗时间。她无奈地暗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伸手接过茶壶。
  魏致目光落在她无意触到自己手背的手指,眼睫半垂,在她的手离开的时候,差些就想抓住她。
  “我不渴。你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摔了伤的是你自己。”
  他微微弯唇,“我没事。”
  孟今今摇摇头,不管他了,看他迟迟不说,拖延时间,她吸了口气,不管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把小药童早上对书生说的话说给了魏致听,最后极为认真地看着他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那么做了,我想我们以后最好不要见面了。”
  胸口泛着痛意,沉闷得他缓了片刻才能出声,干涩道:“不会的。我知道没用的,所以我不会那么做的。”
  听到他后面的话,她的心头仿佛被刺了下,垂下眼眸,“别再发生这种事了。”
  “好。”
  孟今今离开后,躲在院外头的小药童一脸高兴地冲了进去,“师傅!她来看你了!你们聊了什么呀?”
  魏致坐在床沿看着小药童,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小药童到魏致身边坐下,虽是先承认了自己干的事情,但想到魏致见到了孟今今肯定心情很好不会怪罪自己,所以并不担心魏致会责怪自己,生他的气。
  “我还担心她不过来,说得可严重了!”小药童看着魏致一脸求夸奖,魏致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发心,“以后不许这么做了。”
  可说完,小药童看魏致神色不对,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棵将要枯死的树,毫无生机,嗫嚅道:“师傅,我做错了是吗?”
  魏致摇头,苦笑了一声,“师傅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他出神地喃喃,“错的,是我。她也不会再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