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哪推得动文博武,不一会儿身子就软了下来,鼻息间尽是他霸道的味道,手无力的抵着他胸口,呼吸渐缓,小脸憋得通红,低若蚊吟地唤他……
听在他耳朵里更似动情后的呻…吟…,传递着内心的悸动,让他欲罢不能,她不知道他早就想这般做了,一再的隐忍,将她的美好留到成亲,可是,他觉得还有好久,久得他忍不住了。
抵在两人胸口的手渐渐无力的垂下,胸前的柔软落入他粗糙的手中,全身像有电流闪过,麻麻的,有点痒,酡红的脸仿佛能拧出血似的,她的那儿不小了,可落入他手中,还是小的点。
文博武下意识地握着那处,柔软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桃花眼尽是迷离,瞳仁漆黑不见底,沈月浅羞赧地别开脸,抬手擦着娇艳欲滴的唇,文博武一手揽过她后腰,固着她身子,声音暗哑,“阿浅……”
这时候,沈月浅旁边的被子动了动,小七仰头坐了起来,见是文博武,惺忪地揉了揉眼,迷糊低喃,“博武哥哥。”
沈月浅忙推开他,身子仰下去倒在枕头上,红着脸,双唇肿得像绽放的花蕾,精美潋滟。
小七只当文博武是来看沈月浅的,软声说着沈月浅腿受伤之事,文博武细心听着,勾唇,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背过身的沈月浅身上,若非手里的触感让他回了神,他怕忍不住会今晚要了她。
狩猎是他提议的,不过是想找个光明正大的借口来看看她,不料被武定将军府的几位听了去,然后,两人之行变成了一拨人,还差点伤了她,伸手,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扯了被子替她掩上,小声道,“小七听话,不要让姐姐担心,外边有人,博武哥哥先走了。”说话时,齿贝间是两人交融的味道,他回味地舔了舔唇,“你养着伤,明日我们就回京了,你们多住几日等伤好了再回。”
被窝里一动不动,文博武便不再说话,走到窗边翻身跃了出去,看得小七拍手叫好,“姐姐,博武哥哥好厉害,会飞……”
玲珑听到动静,推门而入,院子里热火朝天,小七也来了兴致,让玲珑抱他出去,他也要玩,沈月浅脸上全是不自然的潮红,凑到小七耳边叮嘱万不能将看到博武哥哥的事说出去,否则会有大麻烦,可能丁丁一直就回不来了。
小七拍着胸脯应下。
狩猎的多是武将,作诗方面没有天赋,女子一边胜算反而更大,文博武回去的时候,好几位少爷正坐在凳子上,仰头看着树上的灯笼苦思冥想,听到动静见是他,愁苦着脸给他指桌上放好的已作的诗。
太子他挥手,“你去了这么长时间,莫非那只鹿的鹿鞭被你夹去吃了?”
一句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周淳玉和余家小姐们则羞红了脸。
几杯酒下肚,众人兴致越来越高,太子才忍不住出声调侃他。文博武半拧着眉,低头掩饰住心里的情绪,心想,有的人不需要辅助也会想要她,鹿鞭多余了。
文博武穿了身黑色的轻裘,露出里边白色衣衫的领口,黑白搭配,愈发身长玉立,凛凛生威,好在,太子也没让他回答,继续道,“快来,武定将军府的两位也做了两首诗,你也给大家露两手。”
目前,男子这边,以文博文诗最有意境,女子那边,周淳玉和丁薇不相上下,太子想看看文博武的实力,朝堂对武将的看法多以莽夫形容,可是,皇上在说起文博武时,皆是赞美和赏识,他平时不怎么和将军府的人来往,不仅是他,几位皇子都不敢随意和将军府的人往来,皇上最恶结党营私之人,加之,将军府手中握有五万人马,驻扎京外,是皇上为防止有人叛变建造的队伍,和将军府走得近,只会让皇上生出怀疑来。
文博武云淡风轻的扫了眼桌上的诗,回道,“微臣自幼在军营长大,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在军营可是丧志之事,微臣不会。”
文博武语气疏离淡漠,太子非但没觉得被落了面子,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津苏果真是爽快之人,甚好,甚好,以你的思维看看这些诗,觉得谁更胜一筹。”意思是让文博武决定今日最好的诗来。
文博文脸上闪过诧异,文博武文武双全他心里是清楚的,不明白他为何敛去了锋芒,没纠结一会儿,见石阶上走来一人,矮矮的,步伐摇摇晃晃,模样憨态可掬,他轻扬着眉角,温和道,“小七怎么出来了?快来这边,有枣泥糕。”
众人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五皇子瞬间双眼放光,起身走到小七跟前,蹲下身,视线与之齐平,“你就是辰屏侯府的小侯爷,可知我是谁?”
小七瞪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他,看得五皇子心神荡漾,抬手,轻轻摸向他的眼睛,嘀咕了两句,自问自答道,“我是五皇子,按理说你要给我行礼的,不过,既是出来玩就免了,你姐姐睡下了吗?”
若刚才众人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最后一句大家都明白过来了,小七见他笑得灿烂,回以一个笑,老实道,“睡了,我出来的时候又醒了,我叫你五皇子吗?”
荀宥摇头,想说称呼一句姐夫也甚好,终究没敢说出来,伸手抱起小七,掂了掂,感叹道,“人小,倒是不轻。”
文博武脸上不太痛快,恰好他坐在光影里,旁人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
小七人见人爱,余家几位姐妹也非常喜欢他,见他入了五皇子的眼,心里也跟着高兴,丁薇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看向微微失神的周淳玉,轻声道,“五皇子好虽好,终究有王妃了。”
周淳玉拧眉瞅了她一眼,沉思不语。周氏不会同意沈月浅给五皇子做侧妃的,虽然许多人争相抢着要,可周氏只想沈月浅嫁一个平凡的老实人,皇家不是良选。
坐在五皇子腿上,小七不安分起来,朝文博武伸手要抱,五皇子心里不痛快了,酸言酸语道,“我抱着你不好吗?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拿。”语声未落,怀里的人儿一空,被文博武一只手抱了去,五皇子盯着盘子里缺了一角的糕点,骂了句小没良心的,尤其文博武低头与小七说话的声音,叫他更是不痛快了。
文博武对谁都冷着脸,没想到对个三岁的孩子倒是知笑脸迎人了,耐不住心里对沈月浅的势在必得,五皇子侧过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比文博武的还要温和,“辰屏侯,你觉得本王怎么样?”话完又觉得语气不够好,补充了句,“你觉得我是不是好人?”
文博武脸色一沉,见小七没搭理五皇子继续吃着手里的糕点,心情稍微缓和了些,旁边的文博文接过话,“五皇子,辰屏侯小小年纪哪分得清好人和坏人,您何须纡尊降贵地讨好个孩子,您要想知道什么,直接我们不是更好?集思广益,更能为你解疑答难。”
五皇子皱眉地瞅着文博文,他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提沈月浅,坏了沈月浅的名声不说,回京后,少不得被父皇训斥一通,故而,笑着转移了话题,“本王府里的几位良人暗地里说本王看不去是个好人,好与不好皆藏于心间,谁做了坏事会写在脸上?都说童言无忌,小孩子性子单纯,看人也是极准,难得遇上辰屏侯,本王就想求证一下。”
文博文笑着将自己面前的枣泥糕推到文博武跟前,以便小七够得着,一本正经答道,“要说看面相,还是南山寺的方丈略胜一筹,法林寺也有名气,可惜路途遥远地处偏僻,京里边甚少有人去那儿,五皇子得闲了去南山寺问问方丈不是更好?”
方丈乃佛门中人,眼力自然极好,旁边的太子也附和道,“是这个理,五皇弟要是被这个问题缠了多日急于解开,改日我回京就和父皇说声,给你告几天假让你去南山寺一趟。”
一番话说下来,倒是五皇子真的想看面相而已,五皇子尴尬地笑了笑,听着大家笑,小七也咯咯笑了起来,文博武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五皇子说的话,小七怕都没明白是对着他说的,辰屏侯?便是他对这个称呼都陌生得很。
丁薇注意,文博文说完话后,周淳玉的目光瞬间晶亮起来,然后又黯淡下去,脸上萦绕着淡淡的失落,她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将军府手里有实权,和京中其他几位将军不同,皇上看重将军府定会让一名公主下嫁,这件事在京中不是什么秘密了,周淳玉和文博文,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
心中不由得感叹造化弄人,周淳玉的沈月浅的亲事都不好来,她从丁太夫人嘴里知道余氏找韩夫人给周淳玉牵线一事被韩夫人拒绝了,周淳玉容貌才华出众,性子一等一的好,这些日子,贵央侯府闹得不可开交便是因着她,三年过去了,丁辉骏还对她念念不忘,孙思梨嘴里不说什么,心里肯定是不喜周淳玉的,碍于面子隐忍不发罢了。
最后,男子这边勉强全部都写了首诗出来,应付也好,尽全力也罢,摆在文博武跟前要他评论的时候,他抬起小七,“小七觉得哪首诗好?”
打发时间,在场的人也不会觉得文博武草率了,拿起诗一首一首念给小七听,最后,小七选了周淳玉的那首,便是太子等人也好奇起来,问他,“小七为何选那首?”
周淳玉和丁薇的诗不相上下,描述的手法不同,丁薇是借景抒怀,而周淳玉则是景由心生,二者还真不好分,小七稚嫩道,“姐姐和玲珑说的,有回下雨,玲珑闷闷不乐,抱怨雨天出行要换鞋,不方便,姐姐说下雨的话可以趴在窗棂上听雨声,可以穿着雨靴到处踩水,可好玩了,姐姐说的都是对的,最厉害的当然是表姐了。”
小七评价得简单,众人却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心情好看什么都是好的,心情不好,再好的美景在面前也是浮云,情绪制造美景,而非让景色左右了情绪,他一说完,众人再比较丁薇和周淳玉的诗,却是,周淳玉的诗更积极,更乐观,而丁薇的诗里边,太过忧伤了。
五皇子满心满意都是小七嘴里那句姐姐,没觉得一个三岁的孩子能读懂诗的意思是多么震惊的事,在场的人都忽略了这个问题。五皇子厚着脸皮问道,“你姐姐说的都是对的,那你姐姐还说了什么?”
小七埋着脑袋,想了许久,苦恼道,“还说了很多,小七不能吃多了吃多了长大后就不好看了,小七真聪明,小七要听话,姐姐让桂妈妈给小七做好吃的……”
他每说一句,众人眼中沈月浅的形象就越鲜活,五皇子更是瘙痒难耐,忍不住出声打断他,“那你姐姐可说了要嫁给什么样的男子?”
五皇子的话一落,太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气氛再好也是京中子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让沈月浅如何做人?
五皇子笑着道,“我随意问问,就是好奇罢了,沈小姐玲珑剔透,端庄贤惠,不知谁有这个福气。”心里愈发想要纳了沈月浅,好生宠着她,让她生儿育女。
小七感觉环着腰的手紧了紧,勒得他皱眉,不解地看向文博武,低声道,“疼。”
文博武松开手,轻轻揉了揉,旁边的五皇子催他回答,小七一脸天真的望着他,“什么是嫁?”
旁边的太子憋不住笑了起来,三岁的孩子不懂嫁娶也正常,不过,他对这个结果也好奇起来,故而没有阻止五皇子为小七解释。
这次,小七皱起了眉头,嫁了人就要和别人一起生活了吗?五皇子神情紧绷地等着他回答,文博武也屏住了呼吸,小七没察觉气氛不对,想了许久才道,“我姐姐不嫁,要陪着我和我娘的。”
五皇子脸上难掩失望,张嘴还欲说什么,被旁边的太子冷喝道,“婚姻自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五皇弟再问,该是让沈家小姐记恨了。”小七明显是没从沈月浅嘴里听过这些,沈月浅性子沉稳,哪会说出这种话来。
周淳玉也微微奇怪起来,小七不知道文博文和沈月浅的事?
最后,周淳玉得了太子的玉,一拨人心满意足的就在庄子里住下了,索性有两处庄子,沈月浅她们住了一处,旁边另一处留给太子们刚好。
小七进了屋,沈月浅才松了口气,她侧着耳朵屏着呼吸,将外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太子调侃文博武的那句也被她听了去,脸上臊得慌,文博武极为克制,今晚的事情却是不符合他性子,如此一想,心里烧得厉害的同时又涌起股别的情绪。
翌日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文博武一行人已经回京去了,玲珑端着盆子拧了巾子给她洗脸,又换盆水给她敷了会脚,涂抹上文博武给的药,之后才说起今早发生的事,沈月浅震惊不已,她知道丁薇来这边是有事,没想会和周淳玉起了争执,玲珑伺候她用饭,边摆筷子边道,“表小姐一大早就去山里了,丁小姐将自己关在屋里,约莫是哭了,来过两回了,说等您醒了过来和您说件事。”
香菇馅儿的饺子,配着一碗鸡汤,沈月浅喝了一口,味道和桂妈妈煲的不一样,隐隐有药味,异地看向玲珑,玲珑红着脸,小声道,“文大少爷亲自煲的,清晨,桂妈妈去厨房发现他还没走……”
沈月浅差点咬到了自己舌头,“煲了一晚上?”脸上泛着一丝红晕。
“奴婢也不清楚,走的时候让您好好休息。”文博武和沈月浅的关系,下边的人都知道了,旁人不清楚罢了,君子远疱于出,文大少爷为了自家小姐竟然细心到这样,她心里为沈月浅高兴。
沈月浅将汤喝了个干净,饺子也吃得差不多了,让玲珑撤下去的时候,玲霜从外边进来,说丁薇回京城去了,沈月浅拧着眉,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只有问周淳玉了。
然而,周淳玉明显不想多说,沈月浅的脚好得差不多了,大家也准备回了,回去的行礼简单,没吃完的鹿肉三家人各分了点,周淳玉和沈月浅小七一辆马车,余家姐妹一辆马车,缓缓往京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