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舌苔黏腻刮刮油
一场像模像样的诊病结束了，程艺晴和屠福送了程家老小回了陈家村，一路上程义之夫妇都非常的安静，只有二房在窃窃私语，听不清楚再说些什么。
程刘氏安静的不正常，程艺晴也感觉奇怪，刚开始还能站起来打人，突然间就站不住了，话也说不出来。
“你对奶奶做什么了？”程刘氏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程义之是没有这个本事，只可能是屠福做了些什么。
屠福神秘的一笑说：“我点了她的穴。”
程艺晴激动了起来，原来真有点穴这种玄妙的东西，屠福居然会点穴，这又是一个对于屠福的新认识，让程艺晴觉得屠福总是藏着掖着，但她也不想直接问屠福，这样慢慢发现也挺有新鲜感。
到了程家村程艺晴和屠福没有停留，直接掉头回了屠家村，留下了一屋子各有心思的人。
程义之虽然觉得这样对不起自己的娘，但是也是没有办法，他根本出不起治“病”的钱，而且也不一定治的好，按照旁观者的思维肯定就是不会再治了。
程林氏回家也顾不得想这么多了，直接进了厨房做了汤面，赶忙端了一碗给了老程头，老程头虽然不清醒，但是还是会吃饭的，这饿了一天也够他受得了。
吃完了饭各自回了房，程信之和程李氏的心思活泛了起来。
“你说娘要是真的病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分家了。”程李氏问程信之。
“胡说什么，父母在不分家你不知道吗？”程信之想都不想的说。
“我怎么胡说了，爹是那个样子，娘现在脑袋又有病，我们可以和大哥商量直接分家，分家产，只是暂时住在一起不就行了。”程李氏想着程刘氏手里的银子已经很久了，这刚好是个机会可以得到。
“娘现在可还清醒呢，怎么可能由着你分家。”程信之说。
“娘现在说的话可都是胡话，哪能当真。”程李氏一句话让程信之想明白了，是啊，现在娘虽然是个健全的人，但是我们可以不听她说的话，做的事也都是疯事。
程家二房就这样聊到了半夜，想着自己的好事，一点都没有自己的亲娘得病了难受的感觉。
这边程艺晴和屠福回到了家，直接就去泡了一个温泉，散去了一天的疲惫，这才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了。
“我出的这个主意是不是太狠了。”程艺晴觉得自己好像又有一点冲动，毕竟也是原身的奶奶，这样对她是不是过了些。
今天程艺晴和屠福去了济众堂知道了这件事后，程艺晴就有了一个想法，她顺着程义之的意思进了里屋去请齐老看诊。
“我知道这违背您做医者道义，但是这样却能让更多的人会好过一些。”程艺晴对齐老说。
“哦？是什么事，你慢慢说。”齐老有些好奇。
程艺晴将程家的情况告诉了齐老，齐老也是一脸的难解。
“这……老夫真是无能为力。”齐老本想着自己多活了这么多年，应该能帮程艺晴和屠福想个法子出来，没想到他也是没有一点的想法。
“是，法子确实不好想，但是今天我突然有了一个法子，您只要说我奶奶有病，而且是一种怪病就行了。”程艺晴将法子告诉了齐老。
齐老思考了一番，念在他现在与二人不只是合作关系，也有了一些忘年交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之后齐老才演了这么一出，大房二房都骗的相信了程刘氏有病。
“她之前做过太多的狠事了。”屠福就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按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干了狠事，以后我也会被人这样了？”程艺晴漏出有点怕的表情对屠福说。
“哈哈，不会的，媳妇儿可是被神仙选中的人。”屠福摸着程艺晴的头安慰说。
“我问你，你以前有没有杀过人？”程艺晴突然的问话让屠福有点措手不及。
“没有，我可是当的伙头兵，主要就是做做饭。”屠福说的话程艺晴一个字都不信，一个伙头兵能有这么好的功夫？一个伙头兵能在怒火攻心的时候散发出一身的杀气？
显然屠福在骗她，她知道屠福这是不想再回忆往事，也不想让自己知道他杀过人，她能理解屠福，但是她并不喜欢屠福用这样差劲的话来骗她，恐怕十岁的她都骗不过。
“那明天起来你给我做早饭，整天在外面吃包子，我现在长得都像包子了。”程艺晴有些撒娇的说。
屠福捧住自家媳妇儿的脸仔细的一看，“哪里像包子，越来越好看了，要是能生一个包子就好了。”
程艺晴的脸慢慢的变红了，不知是不是年纪太小，身体不够成熟，程艺晴一直没有怀孕，她也没有准备好当一位母亲，屠福说出这样的话她也是理解，屠福大她好几岁，自然是想要孩子的心更迫切些，只是程艺晴提起生孩子还是有些害羞，她的脸在屠福的手中越来越烫。
而济众堂的后院也是一片欢声，学徒在向伙计们将今天发生的事。
“那他们就真的信了，这病可是听都没有听过。”一个伙计问。
“那可不，我师傅在临山镇可是德高望重的老一辈，当然是得信了，就是说程刘氏明天就会疯了，他们都得信，更何况只是得了不要命的怪病。”学徒得意的说。
“可是这有些毁齐老形象啊！我们谁都不能说出去，听到没。”另一个伙计说。
“那是当然，我们可是这辈子都卖给齐老了。”学徒们纷纷表示同意。
“再给我们说说齐老和屠福夫妇是怎么说的呗。”又一个伙计还是非常的兴奋，这可是难得日常趣事。
“我给你们说啊，当时屠家小娘子把这个法子说了出来，师傅想了想就同意了，就像这么着一拂胡须……”学徒说的兴奋，伙计们突然脸色变了，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去。
“诶你们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师傅就非常淡定的说就当她舌苔黏腻刮刮油。”
学徒还没有说完就挨了一扇，“师傅！您是要洗漱了吗？我这就去。”说完撒腿就跑。
齐老嘴脚抽了抽自言自语道：“那是我上次看诊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