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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灿烂女帝(修改中) > 火药
  楚灿坐在书桌前,仔细的考虑火药的问题。
  现在是个冷兵器时代,她将火药这样杀伤力巨大的热武器带到这个世界是否正确,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和深远影响。
  楚灿承认自己虚伪了,因为考虑这个问题已经是在为自己的自私行为开脱找借口了,挠挠头,将自己仅有的一点过意不去抛开,把黑火药的原料比例写下。
  得益于上辈子离休军人的爷爷对军事的热情,祖孙俩曾一起研究过火药的发展史,对于这些简单的配方楚灿自然是熟记于心,至于需要的原料,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却是用于某些药物中,想要收集并不难。现在需要的是一个隐蔽空旷的研究实验地点和研究人员了,楚灿在心里划拉了下她身边的人,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唉,终于知道什么是求贤若渴的滋味了。
  楚灿将配方收好,四肢大开的躺在床榻上,早知道下午不睡了,弄的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又翻个身,不自觉的想起颜灼天,那小子不知现在如何了,四个月了,这是二人分别最久的一次了,他竟然没有来看她,是不是功法处于了关键时刻,还是……还是身边有了其他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楚灿以己度人,越想就越觉得一定是这样的,颜灼天作为神殿的少主,想要贴上他的女子能少吗?过去有她在那里阻拦,颜灼天看起来也很配合,现在她不在,还不是想如何就如何?楚灿坐起身,被自己臆想中的情景气恼不已。
  焚国与神殿一向渊源深厚,楚灿记得三长老的夫人就出自焚国一个大家族,况且圣母就是焚国人,虽然是一个已经凋零的氏族,且在嫁给圣主后就将家族迁进了神殿的天山定居,可因为这层割不断的关系,焚国一向以圣母娘家自居,每年都以为圣母祝寿等名义去拜访,还带着皇室中与颜灼天适龄的公主,其居心不言而喻,那次焚国小公主的血案就是因为勾搭颜灼天被楚灿看到了才酿成的。
  想的远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颜灼天现在身边有女人也是焚国的女人,楚灿双目冒火,更加坚定了火药问世的决心,觊觎她男人的女人,背叛她的男人,都应该尝尝火炮炸药的厉害。
  焚国,让你自诩是三个超级强国中的老大,看不起夏国的平庸和燕国的好战匹夫,让你自诩是礼仪之邦却将自己的公主当做暖床侍女送去神殿,让你边境不安分,使得我父亲和哥哥不能都回来过年。
  还有神殿,你有五十万铁甲军就敢做上帝,我到要看看你的铁甲军能不能防弹,这么多年都没有经过战事的铁甲军靠着过去积累的威名过日子,真要打起来还不如三十万血战余生的楚家军呢,真不知道神殿凭什么这么骄傲。
  楚灿怨念的将神殿和焚国诅咒了一遍,气也消了,对于自己的幼稚心思微微赫然,其实转了这么一大圈,不管是九皇子还是百里世,都无法替代抹去颜灼天在她心中的位置,既如此,她也妥协了,大不了让颜灼天做正夫好了,楚灿将脸蒙进被子里,睡了。
  第二日清晨,安嬷嬷及轻烟等人进来伺候时,就见楚灿蒙头撅腚的不雅睡姿,众人忍笑,安嬷嬷将床幔挂起,哄道:“小姐,该起来了。”
  楚灿翻个身继续睡。
  “今个早膳是北城刘家铺子的包子,还热乎着呢,小姐不是最爱吃的吗?”安嬷嬷的美食攻势又开始了。
  楚灿闻言腹诽,又是这招,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安嬷嬷,不许诱惑我。”楚灿露出脸来,指控道。
  轻烟递上冒着热气的布巾,笑道:“小姐,包子是百里公子刚才亲自去买了送来的,说要与小姐一起用早膳。”
  楚灿一愣继而干笑,这家伙来的太早了吧,见众人都一副乐见其成的表情,不解的道:“难道他把你们都收买了?”让你们都帮他说好话。
  安嬷嬷严肃的老脸上带着笑意,解释道:“娘娘吩咐了,皇子们来找小姐要尽量拦着,其他的公子就好好观察。老奴瞧着百里公子的人品相貌家世都不错,对小姐也用心,所以……”
  “奴婢们觉得百里公子能配得上小姐一半。”轻烟没等安嬷嬷说完便插口道,说完几个丫鬟相视一笑,意味莫名。
  楚灿张开胳膊让她们给她穿戴,大言不惭的道:“什么一半,能配的起三分就是他的荣幸了。”颜灼天,九皇子,百里世三人加起来勉强配得上她,当然,这只是目前的预算。
  众人失笑,安嬷嬷只当她是小女孩的傲娇之语,轻烟等人到是心知肚明,这样违反伦常的事放在小姐身上却是很让她们自然的接受了,小姐岂是池中物,一两个男子加起来也不配站在小姐身边。
  楚灿和百里世惬意的吃着包子,七皇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自己又晚了,哀嚎一声,坐下拿了个包子使劲咬了口,抱怨道:“我连早膳都没吃就赶来了,你还是比我早,你是不是昨晚没走啊?”说完上下打量着喝粥的百里世,回忆他昨日穿的到底是不是这身衣裳。
  “不早点这包子就卖完了。”百里世不紧不慢的道,说完还给楚灿夹了筷子小菜。
  楚灿心中惦记着火药的事,还有父亲就这一两日该回来了,帮颜灼天送礼物的十二煞也该在除夕前到的,所以对这二人的对话是充耳不闻。
  吃完早膳,七皇子继续去做夫子,楚灿则把跟屁虫一样的百里世留在暖阁,自己去小院看了看周新等人的工作,又把大炮的图纸给了王山和谢老,让他们先研究下可行性。
  出了小院,楚灿回头问轻烟:“段老回来了吗?住哪个院?”
  轻烟上前引路,道:“他们住在前院暗卫房旁边的虎啸阁。”
  楚灿挑眉,道:“怎么住那了,我不是说了安排好他们吗?”前院的十二阁相比后院要简陋许多,不像大家宅院更像是营房,当然说的好听点是将军府的特色。
  “要不是属下们拦着,段老是非要住暗卫房的,最后才勉强同意住在虎啸阁。”轻烟委屈的道。
  楚灿也不再说什么,那老头怕是觉得暗卫房更亲切吧。
  到了虎啸阁,楚灿没有让人通传,直接走了进去。
  不大的院子以青石为主基色,肃穆庄严,一棵巨大的柏树傲立在寒冬中,成为唯一的点缀,身着单衣的段老正在练功,招式狠辣干脆,已经跳脱出了楚家暗卫的模式,更像是个高杆的杀手。
  楚灿勾唇一笑飞身上前,一招面,电光火石间两人过了十余招,各自退开后,段老运功逼出入体的阴寒之气,揉着臂膀惊叹道:“小姐好功夫。”十几岁的小姑娘有如此成就已经不是天纵奇才可以诠释的了,那阴寒的功法也起了很大作用。
  楚灿随意摆摆手,招呼他进屋说话。
  对于段老这样在江湖中浸淫了二十载的老江湖来说,自然会对她的功法有所猜测,这也是楚灿今日来的目的之一。
  楚灿坐在主位上,打量着这个类似营房的屋子,对于楚家男人的家教习性再一次表示敬意。
  男孩粗养,不但从小习武学兵法,更要住这样简陋的屋子,七岁后就要去边关磨练体验,完全是在培养将军,与后院娇养女儿那院子的奢侈豪华简直是两个世界。
  “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段老穿好外衣坐在下首道。
  楚灿看了他一眼,眉目清明精神矍铄,前些日子他身上那积聚不散的消沉死气已经没有了,重新焕发了生机。
  姑姑果然是灵丹妙药啊,可以救死扶伤,这老头就是看了几眼姑姑便不寻死了,当真好用。
  “段老,你可认识什么做烟花爆竹的好手吗?”楚灿喝了口茶道。
  段老低头思索,道:“民间的手艺人很多,技艺也就是市面上卖的那些爆竹的水平,到是扬州一代爆竹兴盛,便是京城年节的用度也是那边特供的.小姐,您是想要爆竹还是要手艺人?”
  “自然是要人。”楚灿本来也没抱希望,以为这里有现成的人才供她挑选,“段老,你安排几个人去扬州寻些擅长制作爆竹的好手,动静要小,还要尽快,我赶着用。”
  “是,小姐。属下一会就动身去扬州。”段老不知道楚灿用这些手艺人干什么,习惯性的听命行事。
  楚灿挑眉,这冰天雪地的让老头去不太好,而且这一来回就过了年了,岂不是打破了老头时隔二十年终于能在将军府过年的心愿。
  “段擎苍呢?”楚灿想着还是让小的去,老的在家过年吧。
  “擎苍去了幽州接古竹大夫。”本来段老认为卿主的下令是应该他亲自去执行的,可儿子体恤他,替他去了。
  楚灿点头,想起她是吩咐了这件事的,原来段擎苍亲自去了。
  “我记得绿堂堂主欧阳西的资料上写着他性格沉稳谨慎,他爹是跟着四叔的老人,让他去吧,段老便在家好好过个年。”楚灿笑道。
  段老眼中流露出感动之色,道:“好,就依小姐的。”
  楚灿又喝了口茶,正色道:“段老,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什么出名的阴寒功法流传?”
  段老也端正了神色,道:“是有一些,红尘中也保存着几本这样的功法秘籍,小姐可是需要?”
  “我需要后续法门。”楚灿直言道。
  “什么阶段的?”段老微微激动,以他大宗师中期的功力竟然试探不出小姐的深浅,那她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
  楚灿一顿,道:“天人初期。”
  啪嚓,段老闻言失态的把手里的杯子扔了,惊愕的直视着楚灿。
  楚灿好整以暇的喝茶,轻烟淡定的收拾了杯子残骸,又上了新茶,才站在一边。
  段老终于把惊的噗通乱跳的老心肝安抚下来,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终是难掩激动的道:“小姐...小姐竟然已经……已经达到了那个高度?”
  “你那里可有这个阶段的后续法门?”楚灿觉得应该先说正经事,等她走了老头再慢慢激动吧。
  段老咽了几口气,拉回自己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的心神,摇头道:“并没有,古来显少有天人尊者出世,更没有修炼法门流传下来。”他整理了下思绪,继续道:“属下曾经看过一本天人尊者的手札,上面记述着到达天人境界后已经不需要特定的法门修炼,自创道路才是巅峰强者所为,走老路的未免落了下乘,毕竟适合先人的道路不一定适合自己。”
  楚灿认真的听着,心中颇感无奈,颜灼天他爹是天人尊者,而且是已经步入中期了,焚帝应该和她差不多,都是初期的。那两人中,神殿历任圣主武功都高深莫测,肯定给自己的子孙留有各个阶段的修炼法门,焚帝沾着神殿的光,或许也有现成的功法,也就她可怜,得去自创。
  段老话语中的安慰之意她又不是听不出来,到了那个境界的人还在意什么走老路落下乘,只要不是和同境界的人打架,那都是无敌的存在,自创道路哪有嘴上说的那么容易,没有相应的阅历心境感悟等等能创的出来吗?
  算了,便是功力进展缓慢,她也是这世上屈指可数的强者,况且她还年轻,将来有无限的可能,万一女主光环发作,给她个奇遇啥的,不就解决问题了,再不行她还有火药呢,炸不死他们还炸不伤吗,楚灿郁闷的自我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