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她查出来,有老四媳妇的手笔,她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其实,说来说去,不过是直郡王睡了一个丫头。
可她这个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
满京城都知道,大阿哥对自己一心一意,如今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因为这事儿,她觉得这几个妯娌都不如她,言语之间也是没少显摆过。
如今,自家夫君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这些人一定都在心里笑话自己呢。
尤其是这老四媳妇,要不然气焰怎会这般的嚣张!
楚玉这会儿真的是觉得伊尔根觉罗氏有病。当下抬头看了一眼阿哥们的位置。
见康熙爷似乎跟他们在说些什么呢,楚玉无奈的又收回了视线。
她真的想把直郡王叫回来,让他管管他家这个疯狗。
眼看着真是没人管了,只能自己动嘴了。
不过这会儿话还没等说出口呢,又被人给抢了先。
“大嫂,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四弟妹那哪里是不愿意来呢,她的身子你我二人还能不知晓吗?我瞧着呀,四弟妹她脾气倒是没多大,你这脾气倒是见长了呢。
呵呵,咱们妯娌之间平日里玩闹这班都习惯了,可旁人还以为你们俩吵架了呢?快快快,咱们一同喝上一杯。”
三福晋这会儿看情形有些不对,当下便出来调和。
一个是因为楚玉现在肚子大着呢,实属不易生气。
再有,就是她这个大嫂吵起架来,就没吵赢过老四媳妇儿。
再加上今儿个是人家贵妃娘娘的大喜事儿,你在这个时候去找人家儿媳妇儿的晦气,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回头就算是皇阿玛知晓了,估计也跑不了要一顿教训。
三福晋这般说着,还轻轻地拉一拉楚玉的衣袖,想让她消消气。
楚玉看了一眼三福晋,到底想着跟三福晋的关系还不错,也真的是觉得跟伊尔根觉罗氏生气没必要,当下倒是回过头来,没有继续看她了。
而是端起杯子跟三福晋碰了一下,饮了一口茶。
可是大福晋脸色却是愈发的不好看了,老三媳妇之前可是跟她关系最好的,而今看来,说话是向着那个乌拉那拉氏了。
“哼,你们妯娌走的倒是愈发的近了,我可不敢跟你们一起喝酒,怕是不一定能瞧得上我。”
这话一出三福晋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她出来说话到底是为了谁呀?
老四媳妇不是个吃亏的主,还不是想着不想让她这个做大嫂的露下面子来嘛?
她可倒好,跟个刺猬似的,见谁扎谁。
当下看见楚玉将茶杯撂了下来,脸色也不大好,看三福晋便不大想管了。
“大嫂今儿个是不是事先吃酒了呀?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呢?
说来我还真想跟大伙儿一同参加额娘的册封礼,宫里这些个礼,真是一个都不想错过。
可是皇阿玛他老人家提前发话了,说是不许我走动。
大嫂,你这般说是不是对皇阿玛有怨怼呀?”
楚玉说着,眯着眼睛看大福晋,眼见大福晋有些着急的想要辩驳,楚玉当下抢在她的前面又道:“之前你怀孕的时候,那会儿胎像稳妥的,不像我这一胎,怀的艰难。
皇阿玛这才免了我去参礼,您可千万别因为这个事怨皇阿玛。那弟妹可真是罪过了。”说是这么说,可楚玉面上的表情可一点都不觉得他自己有罪过,反而是冷冰冰的,加上她本就极美的脸,一时间气势十足。
就连大福晋都被她这一副模样震的愣了一下神,紧接着立刻辩驳道:“你,你别想什么脏的臭的帽子都往我脸上扣!
我何曾怨怼过皇阿玛?不过是说你,怀了个身孕就金樽玉贵的,你看这宫里的女子,有哪个像你这般娇娇气气的了?
连贵妃娘娘的册封礼都敢拖大不来参加。竟然还为了你自己这懒惰找借口,将皇阿玛都搬了出来,你可知假传圣旨的罪过?”
大福晋气势也十分的凌厉,甚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下动静不小,正在说话的康熙爷眉头都皱了起来,向这边看了过来。
这这就是大福晋要的p的效果,她深信楚玉说,是康熙亲自下旨的话是假的。
皇阿玛每日要忙那么多的事情,哪有闲心去管一个皇子福晋进宫的事呢?
这事儿最多也就是贵妃娘娘口头答应了。
假传圣旨,若是被皇阿玛知道了,日后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了。
最好再让皇阿玛还有各位娘娘们都看一看这四福晋的嚣张气焰。
如今这还是个郡王福晋,就敢这般。
若是亲王福晋,那还不爬到她们的脑袋上来啊?
楚玉这会儿已经觉得脑仁儿疼了,她觉得把这伊尔根觉罗氏当成对手,简直是在侮辱智商!
她凭什么认为,自己敢当着皇阿玛的面儿假传圣旨?
当下见周围众人都看了过来,楚玉觉得她该给伊尔根觉罗氏一个教训。
当下她眼睛里面略微流露出一丝慌乱,不去看大福晋,只道:“我没有假传圣旨!没有假传圣旨!”
果然,大福晋见她这般模样,面上一喜,更是不依不饶的道:“你还敢狡辩!如今皇阿玛就在上首呢,你可敢跟我去对峙吗?”
说着大福晋起身,想要去拉楚玉的手。
天七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进身?当下便用了巧劲儿将大福晋给隔了开。
“去把他们两个带到朕跟前来,看看她们在闹什么!”上首的康熙爷眉头皱了起来。楚玉她们坐的位置稍微有些远,不过也能听到一两句。
这般看过去,只见大福晋不依不饶的想要去拉扯老四媳妇儿,老四媳妇儿身边的人一直在挡着似的。
直郡王还有四爷两人这会儿早就已经注意到哪儿了。
听了这话,四爷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到了楚玉的跟前。
自家那个小丫头怀着孕呢,大福晋到底想做什么?
到了近前发现自家小福晋正委委屈屈地看着自己,眼里已经含着眼泪儿了。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丫头何曾被人这般欺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