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啊!”
曲葭月扯着平阳侯夫人的衣襟,楚楚可怜地哀求着,泪水已经将她的脸弄花。
“月姐儿,”平阳侯夫人也是哭得两眼通红,哽咽着说道,“你爹本来都计划的好好的,谁想竟然会弄成这样……”
曲葭月是平阳侯夫妇的掌上明珠,奉旨和亲,别说是曲葭月不愿,他们俩更是难以接受。也因此,早就计划好了,让人假扮成盗匪偷袭使臣团,趁乱把她给劫走。等到风声过来,再认为义女,寻门妥当的婚事远远的嫁了。虽然曲葭月再不能像从前那么风光,可是好歹不用去西戎和亲,再有平阳侯府看顾着,日子必定不难过。
可是,他们怎么会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再后,这才刚劫下西戎使团,就被另一伙来历不明之人包围了,这才闹到了如今的地步。
平阳侯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心痛不已,但还是不得不说:“月姐儿,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就算是不想和亲,那也是不行了……”
事情闹到如此之大,皇帝和西戎人好不容易才谈和,又岂会为了一个和亲公主再大动干戈呢?若是按他们原本的计划,曲葭月现在早已“失踪”,再谈和亲自然会另有人选,可偏偏……
想到这里,平阳侯夫人的心就抽痛不已……这可是她十月怀胎的女儿,她怎么舍得啊。
“不,我不要!”曲葭月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娘,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一定还有!”
平阳侯夫人祈求地看着女儿,哀伤地道:“月姐儿,爹娘这次真的保不住你了……”
若是他们执意抗旨,这平阳侯府上上下下说不得就会被扣上个欺君之罪!到了那时,甚则流放,重则祸及满门……平阳侯夫人怎能想到,才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曾经荣宠至极的平阳侯府就会落到如此险境。
“为什么会这样?大裕那么多的将军,居然还会怕一个小小的西戎?为什么非要我去和亲?”曲葭月心中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恨意,“明明就是皇上他自己听信馋言,灭了官家,才招来西戎兵祸,凭什么要我一个弱女子去承担?我不服!我不服啊!”
若非因为大裕打不过西戎,哪里用得着她去和亲,还是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为妾!
还有那个二公主,明明和亲的应该是她,父债女还,天经地义,却偏偏来暗害自己!
曲葭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一丝狠意,她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
“月姐儿……”平阳侯夫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喝道,“你就算是再不愿意和亲,也不能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虽然平阳侯夫人也觉得女儿的话不无道理,可是有些话只能憋在肚子里。
平阳侯夫人紧紧地抱着她,自责地说道:“月姐儿,是爹娘没用……是爹娘护不住你……”
在她的哭声中,曲葭月反倒是渐渐冷静了下来,咬了咬牙,仿佛做了某个决定,说道:“……娘,我知道我这次是非去不可了。我去和亲,但我要见二公主一面!”
“月姐儿,你见她做什么?”平阳侯夫人不赞同地说道,“她害得你还不够惨吗?”